油铺帮工没什么眼力见,一个劲儿地吵吵没有柏油,竺赫无奈扶额,好在掌柜的女老板来的及时,将话接了过去。
通过油铺的密道,竺赫和蔚隅进入了与油铺一街之隔的小院。
“你那个帮工是怎么回事?”
刚坐下,竺赫就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油铺不允许外人帮工。”
“这……”女掌柜有些为难,咬牙道出了原由:“是老夫人要求换的。”
老夫人甫一到此,便强硬地要求把原来的帮工换成这个据说是路上捡来的人,掌柜的不答应,她便以死相逼,又哭又闹,怕事情闹大惹疑,掌柜的只好答应。
本以为敷衍过去就行,谁料老夫人每天雷打不动地去油铺监工,每晚都问那帮工做了些什么,接触了什么人。
“老夫人像神仙似的,神机妙算,足不出户却知道一切,那帮工今天见了几个人,每人外貌服饰如何,都清清楚楚,晚间问话时便要核对,稍有不对之处便要大闹。”
掌柜的倒豆子一样诉苦,他们在此处用油铺做掩护,一来可以收集情报,二来可以当做临时落脚点。
老夫人这么一闹,街坊邻居耻笑不说,还会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
竺赫和蔚隅对视一眼,安抚道:“姨姥受了惊,有一路奔波,精神不济患上臆症也不无可能,把那帮工的处理掉,老夫人那处有我。”
掌柜的应声。
竺赫想了想,又道:“多留意周围出现的可疑人员,若有必要,立即撤离。”
“是。”
“他最近几天住在此处。”竺赫见她时不时瞟蔚隅,开口道。
“这位是……”
掌柜的眼神止不住地乱瞟,竺赫与蔚隅成婚时她未能去参加婚礼,也没去过北境,自然没有见过蔚隅。
竺赫刚想开口,掌柜的却开口,语气略带激动道:“敢问这位公子是何方人士?先前可曾去过阭州?”
蔚隅沉吟片刻,偏头看了看竺赫,斟酌道:“少时与师父游历时去过……”
“那便对了!”掌柜的一拍巴掌,神色喜悦:“医仙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一直没找到机会报答他,敢问医仙如今在何方云游?身体康健否?”
“师父他……已经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