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隅对幽七点点头,幽七担忧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关上了房门。
“公子找我,所为何事。”
“闻听牧公子志存高远,特意请教。”
“不敢。”牧誓摆摆手:“不过情之所至罢了。”
两人又谦让了几个来回,蔚隅才说了自己目前的困境。
“渲州太守意图不明,我不知他是敌是友,可若不去赴宴,便是彻底和他撕破了脸面。”
牧誓虽对他的身份有些震惊,但很快便冷静下来,略作沉吟后道:“谢梭此人奸滑狡诈,野心勃勃但太过小心谨慎,不论何事皆持观望之态,一心坐收渔利,如今北境与上京交战,谢梭定然想分杯羹。”
“先生的意思是?”
“谢梭设宴,实为试探。”牧誓分析道:“北境兵强马壮,若全力以赴,上京定然不是其对手,可如今恰逢胡人作乱,战局便就此僵持下来了,谢梭定然在两方之间观望,因此故意试探。”
“倘若他打算扣了我,威胁北境输送兵马粮草,自立为王呢?”蔚隅假装不懂,诚心发问。
渲州受灾情况不比其他地方轻,但好在建于高山之上的粮仓中还有些许存粮可供生存。
“远水解不了近渴,北境虽然连年丰收,但毕竟太过遥远,且正值双方交战,即便镇北王愿意出粮,上京也未必会让粮草运到江南。”
“先生的意思是,明日的宴会……”
“可往。”牧誓道:“谢梭忌惮北境,定然不会选择在此时对公子下手。”
毕竟众所周知,北境人除了好战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记仇,谢梭今日若敢伤了蔚隅,等北境缓过神来,定然会让他殉葬。
“先生所言有理。”蔚隅点点头,面露犹豫:“某有一不情之请。”
“公子若信得过我,明日,便让老夫陪你一同赴宴。”
“如此,那便多谢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