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朝气冲冲去调兵遣将,打算给对手一个下马威,去到营中才被告知,卞明下了死命令,不让他去迎战。
他气的牙痒痒,转身打算去找卞明问个清楚,却在书房门口停住了脚步。
房门虚掩着,留下一条很大的缝隙,里面不断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卞朝虽然没成亲,但也是二十多岁的人,自然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何况那门缝还留得挺大,有声音有画面。
卞朝一张脸由红转黑,抬起脚想直接踹门,却在看到转角处走来的军师时停住脚,上前几步将人拦在院外。
“二公子这是何意?”老者眯起眼,打量着卞朝:“以往这个时候,二公子都在练兵,今日为何在此?”
老者是军师,也是卞明的老师,跟随卞明到泗城后帮了不少忙,卞明对他很是敬重。
说到这个,卞朝更来气,忍不住将自己的遭遇说给老者听。
“大公子……”
老者看了看书房,他虽然年迈,但不至于连那么大的动静都听不清,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示意卞朝跟他往外走。
两人走出院子,老者才直言道:“老夫看大公子的态度,恐怕有向北境求和的意思。”
“不可能!兄长怎么可能当逃兵,怎么可能投降?”卞朝道。
“大公子的态度你也看见了,宁愿相信谣传,也没想过派探子去打探情况,一味避战……未战先怯,于大局不利。”
“兄长只是沉稳,哪里一味避战?”说起卞明,卞朝难免有些烦躁,但还是下意识维护自家大哥。
老者但笑不语,看了看院门,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卞朝的肩膀,将手里的文书交给卞朝,转身离开。
卞朝拿着公文,果然又是上京来的,是陛下催着卞明出战。
卞朝再回去时,恰好遇到从旁边厢房出来一边系腰带,一边拉上房门的侍卫。
见到卞朝,侍卫愣了愣,抬手行礼。
“兄长呢?”
“主子在沐浴。”
卞朝点点头,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屏风后传来水声,卞朝隔着屏风,朗声开口:“兄长,陛下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