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是聪明,去木匠铺白当了几天小工就摸出了点门道,人家师傅看他可怜,这才白给锯了几次板材,剩下的便全靠阿令自己一件一件拼凑着做出来的。”
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秦肖令突然没了爹娘的庇护和照拂,只能硬着头皮扛起养家糊口的重担,手里又没积蓄,吃穿用度都是问题,缺什么只能靠自己想办法解决。
楚年听了,难免感同身受,原主这副小身板不也是从小就担起了不该他那个年纪承受的责任,在家中任劳任怨,受尽苦楚。
只不过,他并没有秦肖令那般幸运,始终有个心疼他的阿奶陪着,原主不仅没有爹娘护着,还得给一大家子人当牛做马,受尽欺辱,到头来还要被算计着嫁人赚取好处。
要比起来,还真不如孤苦无依的一个人生活,起码还能少受旁人的磋磨。
想到这里,他不由沉吟出声:“竟然是这样,那令哥可真是不容易。”
说多了都是眼泪,付阿奶没再继续追忆往事,只笑着问楚年:“我眼瞎看不见,不过你应该也能看出来家里很多东西都不是从外面买来的吧!”
“是,确实跟外面售卖的有所不同。”
楚年实话实说,就他睡的那张床一看就不是正规的尺寸和讲究的样式,更像是几块木板临时拼凑起来的,不过倒是做得足够结实,睡在上面一点也不晃荡。
还有那个长条桌,小案几,长条板凳,都是最简单的样式,没有任何复杂的做工和花纹。
倒是堂屋里的那张四方桌和两把圈椅是特意上了木漆的,看着更像那么回事,应该是后面几年才做出来的,家里也有条件再细加工了。
“不过,我看着也都很像样子,就这手艺不比木匠铺的师傅差多少吧!”他真心实意的称赞道。
听他没有半分嫌弃,付阿奶不免喜出望外:“你真这样觉得?”
“嗯,纯手工打造的,已经很不错了,若是换了我,怕是只能睡草垫子了,阿奶,令哥的手真的很巧,也很能干。”楚年语气坚定,这可比小破屋那里好了不知多少倍,他打心底觉得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