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祖心中了然,原来此人是老师的堂侄孙。
他连忙还礼,态度不卑不亢:“逸轩兄过誉了,小弟陈耀祖,初来乍到,日后还请兄长多多指教。”
秦逸轩笑容温和,毫无世家子弟的骄矜之气:
“师弟何必客气。祖父常在我面前夸赞师弟,说你在水利一道上天资卓绝,见解独到,令我这自幼耳濡目染之人也自愧弗如。
今日能与师弟一同拜在叔祖门下,实乃逸轩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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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我们便是同门师兄弟,正当相互砥砺,共同精进才是。”
一番交谈下来,陈耀祖发现这秦逸轩不仅仪表堂堂,谈吐亦是不俗,对水利、经史皆有涉猎,且为人谦和,心胸开阔,绝非程景华之流可比。
两人就一些水利上的小问题简单交流,竟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陈耀祖心中暗赞,老师家族中亦有如此俊杰,看来秦氏门风,果然清正。
随着吉时临近,前厅传来的喧哗声渐大。
陈耀祖透过窗棂缝隙望去,只见庭院中、廊庑下,已是冠盖云集,高朋满座。
工部尚书、侍郎,翰林院几位学士,国子监的刘祭酒、沈文渊博士,甚至还有几位他只在传闻中听过的学界泰斗,皆已莅临。
更有不少身着国子监服饰的年轻监生,显然是跟着家中长辈或师长前来观礼,
其中便有陆嘉、沈知言等人,他们看到陈耀祖,皆远远地投来惊讶、羡慕与祝贺的目光。
陈耀祖心中感慨,他没想到老师会将这拜师礼办得如此隆重。
这不仅仅是一场仪式,更是一次宣告,一次将他陈耀祖正式推向京城舞台中央的亮相。
从今日起,他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随意轻视、仅靠着六皇子背景的“寒门秀才”。
他的身后,赫然站立着大夏朝水利界的泰山北斗——秦鸿!
这份师承,将是他未来安身立命、施展抱负最坚实的基石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