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咻!咻!”
五道比毒蛇吐信更加致命的幽暗寒芒,毫无征兆地从甬道上方一处通风口的阴影中电射而出!
快!准!狠!
噗噗噗噗噗!
五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利刃入肉声几乎同时响起!
正在围攻王三、李四的四名守卫,连同那名什长,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猛地一震!他们的后心、后颈要害处,各自深深钉入了一支造型奇特的、尾部带着黑色翎羽的袖箭!剧毒瞬间侵入心脉!
五双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充满了极致的惊愕与茫然,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连一声惨叫都未曾发出,五人如同被同时抽去了提线的木偶,轰然倒地!鲜血迅速在冰冷的石地上蔓延开来。
王三和李四也惊得呆住了,看着眼前瞬间毙命的同袍,又惊惧地望向通风口的方向。只见数道鬼魅般的黑影如同壁虎般滑落下来,动作轻盈无声,正是潜入暗渠的“影杀卫”前锋!
为首那名鬼面人看都没看惊魂未定的王、李二人,冰冷的目光直接锁定了那道沉重的精钢闸门。王三猛地反应过来,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和心中的惊悸,手忙脚乱地从腰间摸出一串钥匙,颤抖着插进锁孔。
“嘎吱——”
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中,第一道闸门,缓缓开启!露出后面更加幽深、更加压抑的甬道。
“带路!第二道闸门!”鬼面人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
王三和李四不敢有丝毫怠慢,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地冲进打开的闸门,影杀卫如同无声的潮水,紧随其后,瞬间涌入更深层的死狱。
天牢正门。
当最后一波亡命徒在虎贲营增援部队密集的箭雨和长矛阵前彻底崩溃,仅存的十几人被如狼似虎的军士死死按在地上时,正门的战斗终于宣告结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皮肉烧焦的恶臭和未熄火焰的烟尘。地面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有亡命徒的,也有守卫的,鲜血汇流成溪,在火光下闪烁着刺目的暗红。
“快!灭火!清理尸体!清点伤亡!”典狱长周彪,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汉子,盔甲上沾满了血污和烟灰,嘶哑着嗓子指挥着混乱的现场。他脸色铁青,眼中充满了惊怒和后怕。虽然击退了袭击者,但这损失和造成的混乱,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大人!这些贼人悍不畏死,像是城外黑风寨的流寇!”一名浑身是血的校尉上前禀报。
“黑风寨?”周彪眼中寒光一闪,“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来劫天牢?背后定有人指使!给老子撬开活口的嘴!问出主谋!”他猛地一挥手,“其他人,立刻给老子搜!搜遍天牢每一个角落!看看有没有贼人趁乱潜入!重点检查甲字死狱!快!”
随着周彪的命令,大批惊魂未定的狱卒和增援的虎贲营士兵迅速行动起来,分成数队,手持火把兵刃,如同梳篦般涌向天牢内部各条甬道和牢区。
甲字死狱深处。
第二道精钢闸门前,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闸门内,四名值守的守卫紧握着兵器,警惕地盯着门外。厚重的闸门上只开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窥视孔。
“外面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喧哗?”守卫什长隔着窥视孔厉声喝问。他听到了隐约的喊杀声,心中早已警铃大作。
门外,王三捂着还在渗血的肩膀,脸上强行挤出焦急和“忠诚”:“刘头儿!大事不好!外面有大批贼人强攻天牢正门!已经杀进来了!典狱长大人命令所有能动的人手立刻去正门支援!甲字死狱暂时由我们接管!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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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狱长的命令?”刘什长狐疑地打量着门外狼狈不堪的王三和李四,以及他们身后幽深甬道里模糊的影子,“口令!”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口令?!”李四急得跳脚,声音带着哭腔,“贼人凶猛,正门快顶不住了!再不去支援,天牢就完了!典狱长大人说了,事急从权!一切责任由他承担!刘头儿,快开门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闸门内,刘什长和另外三名守卫交换着犹豫的眼神。外面的喊杀声和火光透过高处的通风口隐约传来,情况似乎确实危急。而且王三、李四也是甲字死狱的守卫,虽然平时交集不多,但脸熟。
“开门!若真出了事,典狱长怪罪下来,我们担待不起!”刘什长最终一咬牙,做出了决定。他示意手下转动绞盘。
“嘎吱嘎吱——”
沉重的第二道闸门,在令人牙酸的声响中,缓缓向上升起!
闸门刚升起一半,仅容一人弯腰通过时,刘什长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三名守卫,提着刀冲了出来:“贼人在哪?有多少人?”
就在他们冲出闸门,与王三、李四擦肩而过的瞬间!
异变陡生!
数道潜伏在甬道两侧阴影中的黑影如同鬼魅般暴起!手中淬毒的短匕、特制的袖箭,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而狠辣地抹向守卫的脖颈、刺向他们的心窝!
噗嗤!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