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顾问，你们来了。”霍刚迎了上来，简单敬了个礼，“情况很不妙。渔民们现在都不敢出海了，仅存的几条贸易航线也几乎中断。再这样下去，基地的蛋白质来源和部分稀缺物资补给会出大问题。”

他引着林墨等人走向一处了望塔，指着远处海面：“最近，即使在近海，也偶尔能看到不同寻常的……黑影，速度极快。我们尝试过用重机枪驱离，效果甚微，反而有一次引来了更大家伙的报复性冲击，差点毁掉一段堤坝。”

顺着霍刚指的方向望去，海面看似平静，但在林墨强化过的视觉和李静的感知中，那蔚蓝之下仿佛潜藏着无数躁动不安的影子，一种原始的、冰冷的杀机若隐若现。

“能确定是什么吗？”王铁山问道。

霍刚摇了摇头，苦涩道：“看不清。有时候像是放大了数十倍、长着骨刺的怪鱼，有时候又像是……某种类人形的生物，皮肤滑腻，指间有蹼，但力量大得惊人，能轻易撕开船体。我们有个受伤的士兵说，他近距离看到了它们的眼睛……是纯黑色的，没有任何感情，只有狩猎的本能。”

类人形？蹼状指？纯黑眼眸？

林墨脑海中关于“海族”的记忆碎片再次翻涌，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这并非简单的海洋生物变异，而是一个朝着特定方向进化、甚至可能形成了初级社会结构的全新种族！

“去看看‘海燕号’最后发出信号的位置。”林墨下令。

一行人乘坐一艘加装了装甲和重火力的快艇，驶离了码头。越是远离岸边，李静的脸色就越发难看。

“能量乱流更强了……而且，有很多……很多充满饥饿感的意识碎片在周围……它们在窥视我们。”她紧紧抓住船舷，指节发白。

快艇破开浑浊的海浪，很快抵达了标记区域。这里海色更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更浓烈的腥气。海面上漂浮着一些难以辨认的木质碎屑和破布片，隐约还能看到一丝暗红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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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宇操控着小型无人机进行低空扫描和水下探测。“水下有大量非正常的生物活动痕迹，深度约二十米以下。扫描到部分金属残留信号，符合‘海燕号’的材质……它们确实是在这里被拖下去的。”

就在无人机进一步下潜，试图捕捉更清晰影像时——

“嗖！”

一道迅如黑色闪电的影子猛地从深水中射出，精准地击穿了无人机！那是一条布满吸盘、末端带着骨刺的惨白色触手，速度快得惊人！

“小心水下！”孙宇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