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端坐主位,面沉似水,将那封信纸推到了桌子中央。在座的,是他的核心团队:萧何、荀彧、贾诩、狄仁杰、戚继光、李元芳、陆柄。
压抑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殿下,这帮京城里的软骨头,就会耍嘴皮子!”戚继光脾气最是火爆,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咱们在景昌城下拼死拼活的时候,他们在哪里?现在倒跳出来摘桃子,还要治您的罪?他娘的!大不了,他们派人来,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戚将军,不可。”萧何缓缓摇头,脸色比窗外的夜色还要凝重,“这次的敌人,不在沙场,而在朝堂。他们用的是笔,是律法,是人心向背。我们若动了刀兵,那便坐实了‘意图谋反’的罪名,届时,天下之大,再无殿下立足之地。”
一句话,让戚继光憋得满脸通红,却无从反驳。
荀彧补充道:“萧大人所言极是。这是政治构陷,纯粹的武力无法破解。信中提到,陛下已派都察院左都御史张正为钦差,前来调查。这位张正,是朝中有名的‘老顽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极难应付。”
气氛愈发凝重,众人皆是一筹莫展。对手阳谋阴谋齐出,将朱平安逼到了一个死角。承认,是死;反抗,也是死。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局。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一个不合时宜的轻笑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贾诩正优哉游哉地摇着他的羽扇,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仿佛眼前这点危机,不过是饭后的一场趣谈。
“文和,此等关头,你笑什么?”萧何皱眉。
贾诩放下羽扇,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环视了一圈愁眉不展的众人,才悠悠开口:“诸位,诩以为,此事非但不是绝境,反而是天赐良机。”
他顿了顿,享受着众人惊愕的目光,这才不紧不慢地抛出了他那石破天惊的计策:“他们不是在奏折里说,景昌县被殿下搞得水深火热,民不聊生吗?”
贾诩的笑容变得有些阴冷,带着一丝疯狂的味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演一出真正的‘水深火热’给那位钦差大人瞧瞧!”
“演?”狄仁杰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抓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