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耶律休只觉得脑子里有一道惊雷炸开,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沈万三手里的算盘“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压根没去捡,一张胖脸拧成了麻花:“主公!娶了她?那……那三万匹战马的保管费,还收不收了?这嫁妆,要不要上税啊?”

荀彧和狄仁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

主公这一招,名为提亲,实为夺人。

一纸婚书,便是一道护身符。从此以后,赵清晏的安危,便不再是鸿煊的家事,而是泰昌的国事。赵景曜再想动她,就得掂量掂量,他要面对的,是一位瑞王的怒火,和整个泰昌王朝的兵锋。

这更是一道枷锁,将赵清晏,将鸿煊的未来,都与景昌,与朱平安,死死地绑在了一起。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赵清晏的身上。

她成了整个风暴的中心。

许久,她缓缓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眸子,第一次真正直视着朱平安的眼睛。没有惊慌,没有羞涩,只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审视。

她缓缓站起身,对着朱平安,盈盈一拜。

“殿下厚爱,清晏……愧不敢当。”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事关两国邦交,非清晏一人所能定夺。清晏,静候我父皇与瑞王殿下的佳音。”

一句话,四两拨千斤。

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她将皮球,又一次踢了出去。只是这一次,接球的人,不再是她的皇兄赵景曜,而是远在鸿煊王都,高踞皇位之上的——鸿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