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说得对。这份礼,就是要送得够重,够血腥,才能让她坐得稳,也才能让她记得牢。”他拍了拍手,将灰烬掸去,“好了,鸿煊那边,子龙会处理好。现在,该办我们自己的正事了。”

他目光转向萧何与公输班。

“萧何先生,景昌县的户籍、田亩清查得如何了?”

萧何立刻出列,拱手道:“回主公,托主公洪福,云安、景昌二县的田亩丈量已近尾声。新到的流民也都妥善安置,开荒垦田,秩序井然。只是……县中府库依旧空虚,许多规划,恐难以为继。”

“钱的问题,马上就能解决。”朱平安的嘴角微微扬起,“公输班先生。”

一直沉默不语,像个木头人似的公输班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那处废弃的盐场,你去看过了?”

“回主公,”公输班的声音带着一种工匠特有的严谨,“属下带人勘探了三日。正如主公所言,那旧盐场之下,地层结构特殊。表层卤水早已枯竭,但若向下深挖,极有可能触及一个巨大的岩盐矿脉!”

此言一出,连素来沉稳的萧何都呼吸一滞。

盐!

在这个时代,盐就是白色的金子!是朝廷的命脉,是世家的钱袋子!

“只是……”公输班话锋一转,“此事颇为棘手。那片盐场虽已废弃多年,但地契仍在本地一个姓钱的乡绅手里。此人是本地一霸,与前任县令勾结,横行乡里。我们的人前去交涉,想买下那片荒地,被他一口回绝,还扬言说,那地方是他钱家的祖产,谁动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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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这等事?”朱平安眉毛一挑。

一旁的沈万三立刻凑了上来,小声嘀咕:“主公,这姓钱的我倒是打听过,外号‘钱扒皮’,在景昌县是出了名的无赖。据说他早就知道那盐场有问题,只是自己没本事开采,就死死攥在手里,等着哪天能卖个好价钱。现在看我们盯上了,肯定是想狮子大开口。”

“狮子大开口?”朱平安笑了,“他有这个资格吗?”

他看向侍立在角落阴影里的陆柄。

“陆柄。”

“属下在。”陆柄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现身。

“去查查这个钱扒皮。田产、铺子、人命官司,桩桩件件,都给本王查清楚。本王要知道,他扒下来的每一层皮,都是从谁身上扒的。”

“遵命。”陆柄的身影再次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朱平安站起身,走到众人面前,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萧何先生,你立即草拟一份告示,就说本王体恤民情,决意重开盐场,以盐换工。凡愿入盐场做工者,每日管两餐,月底按工分结算酬劳,可用工分直接兑换平价食盐。”

萧何眼睛一亮:“主公英明!如此一来,既解决了用工问题,又能让百姓得到实惠,迅速稳定民心!”

朱平安又看向公输班和新雇佣的【优秀级建筑工队】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