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看了许秋一眼:“你跟炎儿一起来的吧?”
许秋也不傻忙上前笑着向唐白笑着问好:“唐叔,我叫许秋,刘婶没少在我们面前讲起你....”
“她还好吗?”
许秋自来熟,跟在唐白身后:“开始那些年不好,为了生活和我娘一起给人洗衣服,后来我师父来到我们镇上,收了我和唐炎为徒后,我娘和刘婶才没人敢再欺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唐白想到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妻子,给人洗衣服的画面,他的心就不停抽痛!
回到军营,郑光把唐白这些年不在大乾的原因给唐炎说了一遍。
“现在你明白了吗?不是你爹不回去找你们,也不是不给你们书信,只是他不能!”
唐炎早已泪目,扑通跪重重跪在唐白面前。
“爹...!”唐炎大喊一声,重重给唐白磕了个头。
“对不起,是孩儿误会你了!”
母亲虽然经常劝告他不要记恨的父亲,可他看到母亲被人欺负,大冬天双手全是冻疮,还要为人洗一大堆脏衣服。
他就恨自己记忆不清的父亲,恨他抛弃母亲,抛弃他,对他们不管不顾。
现在,知道真相的他又无比自责,父亲是真正的英雄。
唐白扶起唐炎,郑光给许秋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退出了房间。
京城,奉安殿内。
李长民看着陈北从渝州城送回来的奏章,还有梳理出来张西平的罪证,以及王庚拼死送出来的账簿。
李长民气的直接掀了御案,整个人愤怒到了极点。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赵公公上前劝慰。
“息怒?保重,让朕如何息怒?朕本以为,洛州城已然令朕大开眼界,岂料渝州张西平,竟敢将朕视为傻子!
单从他府中搜刮出的金银,便已逾 2000 余万两,你让朕息怒?朕又如何能息怒?”
呼了一口气:“传令秦国公,把张家给我抄了!张家一系的官员全都给朕收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