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夜晚,月色如血。苏清月按照计划,故意在青云宗后山“被擒”,被两个黑袍人押着往断魂谷走。她的流风剑被没收,手腕上绑着蚀月教的锁灵链,但藏在袖中的传讯玉符还在——那是凌尘用星力伪装过的,不会被邪术探查出来。
断魂谷的入口果然布着血色阵法,月光落在阵纹上,泛起妖异的红光。苏清月被推搡着走进谷中,只见谷地中央竖着根白玉柱,柱顶托着朵巨大的黑色花苞,花苞上布满血丝,像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眨动。
“月姬教主,人带来了。”押解的黑袍人单膝跪地,声音带着谄媚。
月姬从花苞后走出来,脸上的银面具在月色下闪着寒光:“苏清月,没想到你这么听话。”她抬手一挥,锁灵链突然收紧,勒得苏清月手腕生疼,“你父亲的残魂就在这花苞里,想不想见见他?”
苏清月强忍着疼痛,故意露出急切的神色:“我爹他……他还活着?”
“算不算活着,全看你乖不乖。”月姬走到花苞前,指尖划过花瓣上的血丝,“只要你自愿献祭血脉,我就让你见他最后一面。”
就在这时,传讯玉符在袖中轻轻震动——是凌尘的信号,他已经潜入谷中。苏清月深吸一口气,故意挣扎着喊道:“我凭什么信你?除非你先让我看看我爹!”
月姬冷笑一声,指尖弹出一道黑气,注入花苞。花苞缓缓绽开一道缝隙,里面果然浮现出个模糊的虚影,身形挺拔,眉眼间与苏清月有几分相似,正是她失踪多年的父亲苏长风!
“爹!”苏清月的声音忍不住发颤,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虚影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朝着她的方向伸出手,嘴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花苞的缝隙突然收紧,虚影在里面痛苦地挣扎,看得苏清月心都揪了起来。
“心疼了?”月姬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那就乖乖献祭吧,不然他会永远被困在花苞里,承受蚀骨之痛!”
苏清月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按照计划,她该假意答应,拖延时间。可看着父亲痛苦的模样,她的理智几乎要被情绪冲垮。
“别冲动!”袖中的玉符再次震动,带着急促的警示。苏清月猛地回过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答应你,但你得先解开我爹的禁锢!”
“敬酒不吃吃罚酒!”月姬显然失去了耐心,抬手便要亲自动手。就在这时,谷顶突然落下无数星辉,像银色的雨丝穿透血色阵法,将整个断魂谷照得如同白昼!
“凌尘!”月姬又惊又怒,转身看向谷口,只见凌尘手持陨星剑站在那里,星辉在他身后汇聚成星图,“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要谢就谢你那破阵法。”凌尘的声音透过星辉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观星阁的星衍术,最擅长追踪邪阵的灵力轨迹。”他抬手一挥,星图中的星辰突然下坠,砸向血色阵纹,“清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