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带上。”凌尘从箱底翻出个布包,打开是两块同心佩,边缘已被摩挲得光滑,“当年在镜花源找到的,该让孩子们看看。”
除夕夜的大殿格外热闹。数十盏灯笼挂满梁枋,将青砖地照得通红;中央的铜炉里燃着松枝,香气混着酒香漫开来;弟子们围坐在炉边,手里捧着热酒,听张师兄讲过去的故事。
“想当年啊,”张师兄喝得满脸通红,筷子敲着酒碗,“你们师父师娘去无妄海,那浪头能把船掀翻!还是凌小子机灵,用碎星剑引着地热,在船底结了层冰,才算稳住……”
弟子们听得眼睛发亮,阿萤扯着苏清月的袖子:“师娘,真有那么大的浪吗?比后山的瀑布还大?”
苏清月笑着点头,给她碗里添了块桂花糕:“比瀑布大得多,不过你师父在,什么浪头都不怕。”
凌尘正好端着酒过来,听见这话,故意板起脸:“明明是你用流风剑劈开的浪,怎么成了我的功劳?”
众人哄笑起来,铜炉里的火星被笑声震得跳起,落在灰烬里,像撒了把碎星。
宴至半酣,观主颤巍巍地起身,手里捧着个锦盒:“有件东西,该传给你们了。”
锦盒打开,里面是枚玉简,刻着“玄清观主印”五个古字,边缘镶着圈银丝,正是观主代代相传的信物。“老夫年纪大了,”观主将玉简递给凌尘,又从盒底取出枚玉簪,簪头是朵盛放的莲,递给苏清月,“这簪子是当年阿芷姑娘留下的,说要给‘能让双星归位’的女子。”
苏清月接过玉簪,发现簪尾刻着个“月”字,与她常用的那支白玉簪竟能拼在一起,恰好是“清月”二字。她抬头看向凌尘,他正握着那枚玉简,眼里的光与殿外的星光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