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姝纤长的睫毛轻颤,她仰起脸,乌丸似的眼眸弯成月牙,软软的指腹摩挲着他殷红的唇瓣,一时不知究竟是他的唇软些还是她的手指更嫩些。
白炽灯的照耀下,画面迤逦暧昧。
“等我修成了人身,我不会再放过你。”
嗓音软糯清甜裹挟着丝丝偏执扎入心扉。
黑瞎子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正享受着这种被心爱之人打下标记的快感,嘴角不受控的上扬,呼吸都带着激动的颤音。
“说好了,言言不可以反悔。”
“我永远都是言言的瞎瞎。”
一字一句激起心底的颤栗,两颗炙热的心慢慢相贴。
言姝指腹擦过他湿润的下眼睑,沉溺在那银河中。
“瞎瞎,怎么会想到不带墨镜了?”
“那言言觉得我的眼睛好看吗?”
他是懂得如何拿捏言姝的,一米九几的大高个蹲在他面前,还一副求夸夸的表情,顶不住,真的顶不住。
“好看,瞎瞎的眼睛是我看过的独一无二的银河。”
本就心里暗爽的黑瞎子听了,嘴角的弧度更是难以控制,就连脖颈上跳动的青筋都在彰显主人的好心情。
“我前天夜里发现裹在眼睛上的束缚消失了,就试着摘了眼镜,除了不适应,倒也没有很大感觉,只是白天还是得戴着墨镜。”
听了他的话,言姝这才发现背后灵已经没了,想来应该是她昏睡时不自觉吸收完了。
“而且,我的眼睛以后也只想给言言看,不给别人看。”
“好,以后都只给我看,所以你现在要睡一会儿吗?”
“眼底都熬的发红了,多熬几次可能就不好看了。”
“什么!”
这可算是触到了他的雷区,麻溜的抱着言姝拱进了被窝里。
可能是累狠了,黑眼镜刚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别看有时候没个正行,睡着的姿势倒是板板正正的。
听到帐篷外不时就会响起交谈声和走路的声音。
小手一挥,帐篷自成一方小世界。
言姝满意了,趴在枕头上欣赏那张以往掩藏在墨镜下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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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蓝的天际出现了一线曙光,沉静了一夜的营地又忙碌了起来。
帐篷外的结界泛起波澜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