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着查真相,解毒报仇,他心胸真宽阔。”孟无忧摇摇头。
无了:……真的有被冒犯到。
半昏半醒间的李相夷刚好听到她这一段分析,顿时又昏了过去。
激动的。
孟无忧咋了口清茶:“前辈,这碧茶若是你都没办法,那他该怎么办?”
私心里,她并不想让这般惊才绝艳的少年就此陨落,如果他也陨落了,那这世间所追寻的正义公平,又该何处找寻?
一切都会像个笑话,就如同孤鸿门灭门过后的那几年,江湖中乌烟瘴气,百姓怨声载道。
无了沉吟半晌,斟酌道:“碧茶毒性至阴至寒,发作时如坠冰窟,受极寒之刑罚。
其次发作时间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从四肢到入心肺,再到脑髓,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若不是李门主内力扬州慢的奇特,再辅以梵术金针,他怕是早已命归黄泉。
但也伤及三经至深,只余一成内力,最多十年寿数。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集众人之力寻找救命之法……”
孟无忧嗤笑:“可这‘众人’,又有多少人想他活着呢。”
闻言,无了也垂眸叹息,沉默不言。
忽然。
“前辈,你说这碧茶至阴至寒,若能找到至阳至暖之物,与它相克有解毒的可能吗?”孟无忧手指微动,“比如说内力,草药,又或是什么功法可以辅佐。”
只见她素白的手指尖上,一团无形的气浪奔涌,散发着岩浆般的温度,一时间无了竟在初春流下了汗水。
“万物相生相克,倒是能够说通。”无了搁下茶杯,惭愧道,“只是老衲孤陋寡闻,暂时没有头绪。听闻李门主的师父师娘见多识广,现避世在云隐山,不妨前去问问。”
孟无忧:……我就多余这一说。
“如此,多谢前辈,我带他即刻出发。”
*
红枣糕打了个响鼻,不自在的磨蹭着车架。
微风拂开车厢的纱帘,阳光透过缝隙撒在那人精致的眉眼上。
孟无忧收了收心神,转而坐上了车辕:“红枣糕,就委屈委屈你拉拉马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