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聊什么,让你笑得这般毫无形象。”芩婆端着桂花糖蒸栗糕,笑着走来。
漆木山摆摆手不谈,转而问道:“相夷如何了?”
“毒性被压制住了,脉象平稳,看样子得明日才能苏醒。”
说起李相夷相夷,漆木山眉宇间也不免染上愁绪。
“那碧茶我也曾见过,乃是世间至毒,金鸳盟药魔研制出此物后,也并未研制出解药。
有传言说同株异色忘川花可解此毒,可忘川花常见,异色的却难寻。所以要想解毒,还得借鉴他的毒方。”
孟无忧闻言眸色微动,又不动声色的给二人添了茶水。
“但是照相夷白日所说,这毒怕就是金鸳盟借四顾门之手所下,从药魔那得来的方子应是不能信。”芩婆皱眉。
“那就唯有一条路可走。”漆木山沉声道。
“你是说以血换血?”芩婆当即领会到他的意思,“可这和以命换命有何区别!相夷怎会同意,我们之间无论哪一个去解毒,若他知晓后,你让他以后如何自处。”
不是她惜命,又或是舍不得丈夫,而是了解她那小徒弟的性子,才不能这么做。
漆木山当然也明白,只是一时着急上头,没控制住动了那个念头。
芩婆长叹一气:“好就好在,这毒性暂时被压制,我们还能有时间找寻解毒之法。”
“是啊。”
孟无忧在一旁看似默不作声,其实神思已云游天外。
忽然听到芩婆喊她,这才猛然收回飘飞的思绪。
“小孟啊,这云居阁常年无人造访,客房也就没准备,既然相夷睡在了他师兄那屋,你就委屈委屈睡相夷那屋,就在隔壁。
不过你放心,床席布衾我都换过了,相夷爱干净,屋里也都很洁净。”
“怎的会委屈,晚辈还要多谢芩婶操劳,现下夜已深,您二位早些休息,莫染了春寒,晚辈就先回了。”
芩婆和漆木山这么多年来无儿无女,就把两个徒弟当成亲生儿子,可儿子总归比不得女儿家贴心,说话自然也不得女儿家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