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挣扎,只是温柔地回抱住他微微颤抖的脊背,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
篝火在他们身边静静燃烧,河岸的老柳树上勾勒出紧紧相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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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普渡寺山脚下,往前再走百八十里就是云隐山。
往上的路是挎着竹篮的来往香客,面上或悲或喜,或怨或苦。
从车厢里往外仰望,普渡寺的青瓦灰墙掩隐在苍翠松柏间,晃有云烟缭绕。
孟无忧整个人似无骨的,轻轻窝在李相夷的怀中,她的脑袋轻倚在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
“小莲花,不远就是普渡寺,要不去看看?”
两年未去见阿爹阿娘他们,不知道会不会在梦里怪她不来。
虽然,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到过他们了。
李相夷理了理她腰间缠绕的丝绦,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沉吟:“嗯……去看看也好,毕竟这和尚也是为数不多还念着我的人了。”
朱红寺门前的台阶上苔色正新,香客去去来来踩出了一道褐色。
其中一个穿着灰扑扑僧衣的小沙弥见到孟无忧两人时,清澈的眸子一亮,噔噔噔的下了台阶。
“孟施主,李施主,无了主持已在禅房等候多时。”
李相夷与孟无忧对视一眼,后又看向小沙弥笑道:“无了和尚怎么知道我们要来?”
孟无忧也很是好奇,得道高僧真有这么神?
“无了主持三日前夜观天象,说是‘客星不躁,气带丹霞,此非凶兆——是有贵气自东南来,应在一男一女两人上’,便让我等候在此,而这几日也就二位是一同前来的。”
“原是如此,多谢小师傅,无了大师的禅房我们知晓,就不劳烦小师傅了。”孟无忧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