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两位气质截然不同的护法身上来回扫视，寻求着主心骨。

悬浮在空中的水幕波纹微漾，映照着战场各处死寂的景象。

无妄的视线从水幕上慢条斯理地移开，狭长的凤眸斜睨了那发问的魔将一眼，随即精准地落在旁边如同玄铁雕像般的冷疆身上。

他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惯有的阴阳怪气：

“那这不得问问我们冷疆大人，当时是干什么吃的？嗯？”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尊主金尊玉贵之躯，何等紧要！您当时怎么就没能及时拉住尊主，反倒让他被那鬼知道是什么玩意的空间裂缝给‘卷’了进去？”

冷疆闻言，抱着的双臂纹丝未动，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吝于给无妄一个，那张如同刀削斧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只是下颌线似乎绷得更紧了些。

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直，不带任何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尊主行事，自有其深意与道理。我等身为臣属，只需服从命令，配合尊主行事即可。”他顿了顿，目光终于转向那血色的天空，那眼神里没有担忧，只有同磐石般的信任，“况且——”

“尊主实力强横，冠绝六界，向来是我修罗族至高无上的支柱与希望，区区一处空间裂缝，岂能困住尊主？”他话音里带着对尊主实力绝对自信的傲然。

只是那副“我家尊主天下第一无敌”的狗腿子模样，看得无妄又是一阵翻白眼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