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完颜玉递上一卷羊皮,“这是从一名死于风寒的突厥马夫怀中取出的密令残页,用特制药水书写,遇水显影。”
苏婉娘取水泼上,字迹缓缓浮现:“……金穗稻已在草原试种三季,亩产翻倍。可汗令:五年内控其种源,断中原粮根,使其不战自溃。”
账房内一片死寂。
陈墨伸手,将密令按在火烛上方。药水遇热,字迹转为深褐,如血渗纸。
“明日启程赴京。”他收起银蝶与密令,“我要让满朝文武,亲眼看见突厥如何用我之技,谋我之命。”
三日后,兵部大堂。
陈墨立于阶前,身侧案上摆着三物:银蝶、火药样本、密令。堂上坐满重臣,三皇子端坐高位,面带淡笑。
“陈少主远道而来,所呈何事?”兵部尚书开口。
“突厥罪证。”陈墨取银蝶,置于铜盘,“此蝶为突厥火药管理信物,蝶纹编码与我失窃火药成分完全一致。请验。”
太医署奉命取火药样本比对,半炷香后出列:“火药硫硝比例、木炭颗粒、杂质成分,皆与陈氏库中失物相同。”
“第二,此密令。”陈墨展羊皮卷,“突厥计划以金穗稻种控制中原粮产,五年断粮。药水显影,可复验。”
刑部取水泼纸,字迹重现。堂上已有低语。
三皇子轻咳一声:“密令真伪难辨,银蝶亦可伪造。陈少主,你凭此物,欲兴何罪?”
“还有第三。”陈墨取出青铜腰牌,打开夹层,倒出一枚金穗稻种,“此种,产自突厥北境试验田。完颜玉所获马粪样本中,检出与我田间肥料相同的磷灰石颗粒。种源北流,证据确凿。”
兵部尚书起身,亲自查验稻种。片刻后,他点头:“确为陈氏特有肥土培育。”
三皇子脸色微变,尚未开口,忽见火药样本无故自燃,火光腾起。堂上惊乱,侍卫扑救。
“有人动手脚。”陈墨不动,“火药遇特定湿度自燃,是赵明远改良的延时引信。他的人,就在堂中。”
尚书怒喝:“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