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扣密信——证明指令传递方式与皇室一致。
没有直接文书,没有署名诏令,但三条线都指向同一个结论。
他起身,走到墙边,拿起炭笔,在墙上写下四个字:战争状态。
“这不是政争。”他说,“是清剿。他们要的不是制衡,是彻底抹掉我们。”
慕容雪问:“下一步?”
“所有核心资产转入地下。”陈墨说,“账本、火器图、农技档案,全部拆解伪装,分批转运。巢湖基地即日起封闭,非密令不得进出。”
“情报网呢?”柳如烟问。
“千机阁升级为战时编制。”陈墨说,“所有信道加密,启用三级应答机制。完颜玉的鹰群,扩编至百只,巢湖、庐州、寿春三角轮巡。”
完颜玉点头:“今夜就能完成。”
“另外。”陈墨看向慕容雪,“阴山那边,你的人还能联系上吗?”
“能。”她说,“但突厥换了哨线,消息要绕道三日。”
“传一句话。”陈墨说,“金穗稻种子,绝不能再流出去。谁在背后供他们,查出来。”
慕容雪记下。
陈墨最后说:“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按‘地方冲突’准备,而是按‘全面战争’准备。谁再把这当成士族争利,就给我滚出决策圈。”
没人说话。
他走到门边,停下:“柳如烟,查胡万三经手的旧物清单,尤其是带皇室火漆封的。楚红袖,把织线样本再比一次,看能不能反推出工坊当值班次。完颜玉,鹰笛三音律今晚必须全员演练一遍。”
众人散去。
陈墨独自站在灯下,手指无意识地翻动那张蝶扣折纸。折痕已经有些松了,但他还是按原样叠了回去。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枚细针,轻轻挑开纸片边缘。内层似乎有极薄的一层夹层。他小心剥离,取出一丝极细的丝线,呈暗褐色。
他盯着那根线,没动。
窗外,第一只巡鹰掠过屋顶,铜铃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