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又准备要进入悲伤缅怀状态。
李大炮赶忙给他打起了预防针,神情有些无奈:“打住,收起你的蛤蟆尿,大老爷们丢不丢人…”
得,张建国被李大炮这两句抽科打诨给气笑了,“你踏马的还教育起老子来了。”
“来,干了。”
一斤酒下肚,话开始多起来了。
张建国神情悲愤,“那是你走后第三个月,我们在597.9高地打阻击,咱们连刚修整满员就拉上去了。”
“还没见到敌人,就被他娘的飞机大炮给折损了四十五个人,那仗打的憋屈啊。”
“不能进攻,不能后退,只能死死地守在那。”
“三娃子被炮弹炸断一条胳膊,血都止不住,嘴里死死咬着绷带操控着重机枪火力掩护老雷炸鬼米军的坦克,最后两个人直接尸骨无存。”
“二牙子是为了救我才牺牲的。”
“米军久攻不下山头,在白刃战的时候直接连自己人都不管了,无差别炮击。”
“老子被一发炮弹轰的差点被送走,二牙子为了救我,给我挡的刺刀,我俩直接被踏马的米军给穿了糖葫芦。
等我醒来就是在医院里,养了大半年伤,升了一级回国转业了。”
李大炮在一旁静静地旁听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阴霾,手中拿着的猪骨头被不知不觉的捏碎。
上一世的金宝、大鹏,这一世的三娃子、二牙子老雷他们,都是生死托付的兄弟。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
当悲伤愤怒达到极致,往往取代地却是无言。
李大炮扭开一瓶老汾酒,就跟喝汽水似的来了个小旋风。
53度的汾酒虽然入口柔,但是后劲却不小。
李大炮狠狠地抹了把嘴,从兜里(系统空间)掏出两个带血的肩章扔到张建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