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这几个月,总共没见几回肉星儿。
原先还能傍着易中海接济、傻柱帮衬,隔三差五还能蹭着点儿荤腥。
自打贾家跟易中海掰了,秦淮茹光身子滚蛋,贾家这日子“咔嚓”就塌了台。
成天清汤寡水的,棒梗那张小胖脸,现在瘦得都快脱了相。
他也闹腾过,换来的却是贾东旭的‘父爱如山’——俩大比兜。
好不容易捡到闫埠贵丢的一块钱,他压根儿没想着还。
也没打算告诉贾张氏他们,打算自个儿出去买肉包子、无花果干儿和北冰洋汽水儿,狠狠地消费一把。
第二天,等贾东旭上工走了,贾张氏躺在床上呼噜震天响,棒梗捂着兜里那一块钱,贼头贼脑溜出了门。
如今大肉包子一毛一个,得凭票买,没票就得两毛。
“卖包子的,给我来俩大肉包子!快点滴。”蒸屉后头冒出棒梗的声音。
小小年纪,受贾张氏‘熏陶’,没学着一点好,倒把那股子刁蛮劲儿学了个十足。
“我超爱,人呢?”
卖包子的伙计吓了一跳,光听见声儿没见人,还当大白天撞鬼了呢。
等棒梗不耐烦地举着钱从炉子边钻出来,他才瞧见是个小不点儿。
“谁家孩么芽子?这么丁点儿自个儿出来,不怕叫人拐喽?”
有钱就是爷。
棒梗早叫肉包子馋得哈喇子都兜不住了,恨不能一口吞俩。
“呸!谁敢?我奶奶可是贾张氏!一腚坐死他!”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那伙计一听“贾张氏”仨字儿,刚到嘴边的话直接噎回去了。
“小孩儿,有票没?没票可买不了。”
棒梗急了,小嘴叭叭地:“扯淡!我奶上回来买就不用票!赶紧的给我装俩!挑大的!”
卖包子的也懒得管钱哪来的,塞给他俩大包子,又翻出两张零票子递过去,眼皮都懒得再撩。
这年代的大肉包子可是皮薄馅足实诚得很,可不是后世那种糊弄人的玩意儿。
棒梗也顾不上烫,两手揪着油纸两边,张嘴就是一大口。
卖包子的伙计瞅他这猴急样儿,撇嘴直乐:“这小兔崽子还不缺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