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平常在街道巡逻,简直就是个活地图。
“正阳门小酒馆。”他笑得一脸褶子,竖起个大拇指,“那儿热闹,老板是个妙人。”
听到这话,李大炮还真想去看看了。
前阵子娄小娥她妈还说过,那的公方经理不是个玩意儿。
就冲这个,他就不想放过那个王八羔子。
“钱带够了吗?”李大炮停下脚步,“我的酒量你可是知道。”
他把八个老毛子灌进医院这事,整个轧钢厂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换成别人这么说,贾贵心里有些肉疼。
但换成是李大炮,哪怕是把自己那根大黄鱼都花了,他也不眨眼的。
“嗐,处长,你尽管喝,”贾贵拍了拍自己裤裆,“咱带的钱,管够?”
“嗯?”李大炮皱起眉,“好端端的,你拍那干嘛?”
“嘿嘿,处长,我把那根大黄鱼缝里面了。”
“踏娘的,你小子真是个人才,”李大炮笑喷了,“哈哈哈哈。
你说,你要是把那根大黄鱼花出去,等到人家接过去啃一口,会不会…”
从古到今,人收到黄金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拿起来啃一口。
一想到有人啃贾贵的那根大黄鱼,他实在是憋不住笑了。
“嘿嘿,处长。”贾贵脸上有点尴尬,“那踏娘的也是九九成,稀罕物…”
六点四十,两人站在了小酒馆门口。
李大炮听着里面的动静儿,打量了眼四周。“呦,这儿还挺热闹。”
“炮爷,这儿的酒不掺水,小菜也地道,绝对让您满意。”
“这儿属于治安科的巡逻范围吗?”
“嗐,炮爷,这可不是咱们的地盘儿,我这还是第二次来。”
正阳门小酒馆,位于前门大街,离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大约得有小二十里路。
李大炮他们骑着三蹦子,跑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没办法,四九城很多胡同太窄,三蹦子根本就窜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