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骑着三蹦子,可不亚于后世开着辆顶级跑车招摇撞市。
辞别娄半城,李大炮带着副墨镜,嘴里叼着烟,油门轰得震天响,整个一活脱脱的“鬼火少年”。
路边的行人瞅着他这副吊样:男的不屑骂街,女的看得脸红。
至于那些上了岁数的,恨不得把他拖回家当女婿。
本以为能一路顺畅的到轧钢厂。
哪成想,‘好事’找上门来了。
刚从交道口南大街拐进麒麟碑胡同,一个看起来熟悉的身影差点儿成了人肉减速带。
“吱…
”车轮猛地擦地,档位急切,手闸一把按死。
整个车轮在距离“减速带”一米的情况下,硬生生刹住了车。
换成旁人,可能真要下来骂娘。
李大炮却是寒着脸,冷冰冰地瞅着跌倒在地的女人。
刘岚,轧钢厂帮厨,那个李怀德的姘头。
“怎么回事?”他声音冷漠,“大白天的,活够了?”
刘岚坐在地上,紧闭眼,双手抱头,浑身发抖。
一个醉醺醺的中年汉子,蓬松着头,一身带补丁的褂子散发着酒臭,“你个臭表子,钱呢?
赶紧给老子钱,没看到你男人都没酒喝了吗?”
边上的人瞧见有热闹可看,渐渐围来上来。
“唉,造孽啊,徐丕强整天酗酒、耍钱、打老婆,就没人管管吗?”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妇联都来了好几次了,根本就管不了。”
“你说这种人咋就屡教不改啊?真该拖出去打靶…”
听到这些,李大炮眼神平静,手脚有些发痒。
他熄了火,下了车,慢步走到刘岚跟前,刚想拉咕两句。
“呼…”一个“牛栏山”空酒瓶子朝着他脑门砸来。
“小心…”有人赶忙好心提醒。
“啊…”刘岚睁眼看到这景儿,忍不住发出惊呼。
“你踏娘的谁啊?离我媳妇那么近干嘛?”徐丕强睁着醉眼,嘴里骂骂咧咧,“说,你是不是跟…嗝…有一腿!”
“砰…”
李大炮动作麻溜,随手就把酒瓶子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