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横忍着痛苦,就着水把药咽下去。
老首长掏出手帕,给他狠狠抹去嘴上的血迹。“踏娘的,身体不好还到处乱窜。
跟那两块木头学学,找个安稳的地方养养身子。”
老人家跟翔老对视一眼,低声叹了一口气。
“老洪,你这脾气真该改改了。”
“我看呐,炮筒子这脾气,简直跟知龙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嘶…”李大炮稍一动弹,疼得倒抽冷气。
整个后背皮开肉绽,军装都被抽成了乞丐服。
老人家瞅他这狼狈样,板着脸难得发起脾气,“你这个小娃娃,胆子大得很呐。
无组织,无纪律,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翔老一脸心疼,快步上前,搀起他的胳膊,“炮筒子,对待自己同志,态度不要那么恶劣,要团结,晓不晓得?”
李大炮疼得呲牙咧嘴,没有接这话。
今儿这事,如果换成别人,他肯定不会炸毛。
有些事,他也没法解释,只能自己憋在肚子里。
老首长把他抽这么惨,就是为了堵别人的嘴,做给“两块木头”看的——人我自己收拾了,交代也给了,你们要是敢揪着不放,那咱就碰碰。
程横坐在椅子上,气息终于平复了些。
“老首长,都多少年没见你发这么大脾气了。”他故意小心打趣,缓和屋里的气氛。
老首长“咕咚咕咚”灌了一茶杯水,深深喘了口气,“别提了,都让这兔崽子气的。”
李大炮站起身,把破碎的上衣脱下扔一旁,一脸委屈,“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
他这话有点双标,老人家差点儿没被他逗乐。
“嗤…”
这时,那个布袋子被他一把扯开,露出里面那个黑褐色的麻袋。
老人家他们眼神一紧,察觉出了不对劲。
“小同志,你这拿的是什么东西?”
“炮筒子,这麻袋从哪来的?”
“踏娘的,麻袋都被血浸透了。”
至于程横将军,故意跟李大炮开起玩笑,“嚯,这是在哪发的财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