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问题就是整个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各种霉斑和一地暗红的印记。

“不可能啊,我把他藏在这里了。”张青遥提着灯笼,焦急地在幽闭阴暗的室内转了一整圈,回眸看路栖鹤时,眼中出奇地写满了恐慌。

“是她们!一定是!”

女人再也没有往日的安静,她拎着斗篷衣摆,小跑到路栖鹤面前跪下,额头上的青筋正突突地跳着。

“大人!姜十七或许有危险,请您一定要救救他!”

“什么意思?”

路栖鹤正准备问清楚,面前的张青遥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如纸。

她轰然倒下。

女人蜷缩在有些湿润的土地上,原本缀着淡褐雀斑的脸颊泛着诡异的青黑,唇角溢出乌血,其中混着些细碎的虫骸。

剧痛让她将十指抠进石缝。

指甲断裂翻卷,白色斗篷下皮肤青筋暴起如蛛网。

片刻之后,张青遥便双眼圆睁,嘴角凝固着凄厉的扭曲,僵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阿姊!”南知意见状,一双杏眼中蒙上水雾。

她飞身上前,跪在地窖中阴湿无比的地面上,颤抖着捧起张青遥因练习扎纸人而遍布老茧的手。

此刻,那双手已经冰凉。

两双手触碰的一瞬间,南知意猛地后仰,眼瞳再次变得混沌。

这回,一个烧得通红的火炉出现在她眼前。

南知意艰难地眨了眨眼,试图阻挡扑面而来令人窒息的热气。

“青遥,你不是想为你哥哥报仇吗?那就成为我们鬼面大人的信徒,吞下这口碳,你就成了!”

耳畔,一道阴柔无比的声音炸响。

南知意想回头看,头却好似被无数双手牢牢固定住,头皮处传来一阵痛感。

然后,她绝望地看到自己伸手探入火炉。

指尖刚触到火炉里的红炭,灼痛感便如岩浆般炸开,她猛地攥紧炭块,掌心瞬间焦黑起泡,皮肤滋滋作响地粘连在炭上。

随之而来的,是滚烫的炭屑如烧红的刀片刮过喉咙,灼烧感顺着食道一路蔓延。炭块在胃里炸开,五脏六腑被不断翻搅、燃烧。

剧痛让南知意浑身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