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俄完成政权更迭、重新确立社会主义旗帜、恢复生产并且开始扩张对外影响力后的数个月里,中亚与北非的政治气候发生了显着变化。
过去那些处于地下、被驱逐或迫于生计而沉默的左翼组织,开始重新浮出水面。无论是在里海沿岸的工业城市,还是在天山脚下的旧矿区,人们的谈话都变得不同了。
街头的壁画开始重新出现红星和锤镰的图案,印刷厂加班印刷新的政治期刊,而地方电台的评论节目里也逐渐出现那些久违的词汇——“工人代表会”“社会化生产”“人民委员会”。
在塔什干,大学生和工人共同组织了第一次公开的集会。那天风很大,城市的尘土被卷起,在广场上空盘旋。广场中央立着一个简陋的临时讲台,由旧木板和金属支架拼成。
一个年轻的教师走上讲台,高举扩音器,声音被风切成断续的片段:“同志们!我们看到苏俄的重生,说明这条道路还没有死去——它只是被背叛过,被掩埋过!”
人群里有人高举拳头,有人只是静静听着。一个年长的工人小声对身边的人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党的一员,那时候我们也这样喊过。” 旁边的年轻人点头,却没有说话。
他的手中拿着印着“新曙光”的传单,那是塔什干新的工人刊物,仅仅三天内就在城市里传开。
在阿拉木图,情况更加复杂。过去十年里,能源公司与外国资本深度绑定,社会结构极度两极化。苏俄政权更迭的消息传来后,当地的工会在一夜之间恢复活动。石油工人联合会的代表宣布罢工,要求重新国有化部分能源资产。
“我们不再做外国资本的雇佣工!”
工人们举着写有口号的布条,堵在炼油厂门口。警察和民兵在外围维持秩序,却没有动手。因为他们自己中,也有不少人同情罢工者。
在更南边的喀布尔,形势则显得更为紧张。长期的内战让这里的社会结构残破不堪。
苏俄重新振兴的消息传入后,旧日被镇压的人民阵线再次出现在街头。一个戴着红色头巾的年轻女子在记者面前说:“我们不会再让国家被神权和军阀分裂,我们要建立真正属于人民的政权。”
同一时间,邻国的边境线上,运输卡车的数量增加。那些卡车上运载的物资并非军火,而是印刷机、发电机、医疗设备,还有大量纸张与笔记本——它们被送往新成立的“人民委员会办公室”。这些办公室往往藏身于废弃的厂房或旧政府大楼中,夜里灯光微弱,但内部活动不断。
而在中东和北非,风向也在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