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听着,不时在脑海里模拟着即将经历的场景,心脏也随之微微加速跳动。
“进工厂前,他们肯定会搜身,这是毋庸置疑的。”雪子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不能带任何可能暴露身份或引起怀疑的东西,所有关键信息都必须记在脑子里。”她抬起头,目光与我交汇,眼中满是郑重,“验货的时候,由我来操作,你就负责和他们周旋,稳住局面。要是货品没问题,我会轻轻咳嗽两声,要是有问题,我会用手指在太阳穴上点一下,你看到信号,就得立刻启动我们的后备方案。”
交代完一切,雪子起身回房,我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明日可能出现的种种状况,久久难以入眠。
晨光熹微,纽约城渐渐从睡梦中苏醒。我和雪子按照计划,走出酒店,街边一辆出租车早已等候多时。车子在纽约拥堵的街道上缓慢前行,车窗外,高楼大厦如过眼云烟般迅速掠过,我的思绪却早已飘到郊外那个神秘且危险的目的地。
终于,出租车在格林威治镇口停下,司机操着一口浓重纽约口音的英语告知我们目的地已到,眼神里透着些许疑惑,似乎纳闷这两个衣着光鲜的人为何要来这么个偏僻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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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车钱,我们下车,一股清新却又带着几分荒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四周异常安静,只有微风拂过路边杂草发出的沙沙声。按照计划,我们沿着一条尘土飞扬的小路快步前行,脚下的沙石咯哒咯哒地响,仿佛在为这场冒险奏响前奏。
二十分钟的路程,感觉格外漫长,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紧绷的心弦上。当那座废弃工厂出现在眼前时,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工厂规模不小,外墙爬满了斑驳的青苔和藤蔓,铁皮屋顶锈迹斑斑,几扇窗户玻璃破碎,像是一只只空洞的眼眸凝视着我们。工厂大门紧闭,旁边站着两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他们身着黑色夹克,肌肉紧绷,眼神冷峻得如同冬日里的寒潭,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我们走近工厂,还没等开口,两个大汉便上前一步,动作粗暴地开始对我们搜身。确认无误后,其中一个大汉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什么,随后工厂大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刺耳的嘎吱声。
走进工厂,里面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空旷的场地中央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折叠桌,周围零散地坐着几个美方人员,为首的是个中年白人,名叫卢卡斯·维恩,他大概四十七八岁的模样,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或深或浅的痕迹,他的皮肤略显粗糙,带着一种长期风吹日晒后的沧桑质感。一头略显凌乱的棕色短发,夹杂着不少银丝,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经历的跌宕起伏。他身材高大壮硕,足有一米八五左右,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西装,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却也难掩那宽厚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膛,给人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气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深邃狡黠,仿佛能看穿一切,又透着几分狠厉,让人不寒而栗。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雪茄,手指不停地在桌上敲打着,发出沉闷单调的声响,故意营造出紧张压抑的氛围。
在他身后,笔挺地站着两个保镖,宛如两尊黑色的铁塔。这两人均身着黑色的紧身皮衣,皮衣上的金属拉链和铆钉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凸显出他们的不羁与狂野。他们的肌肉高高隆起,将皮衣撑得鼓鼓的,仿佛随时都能冲破这层束缚。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细的金项链,随着他们的动作微微晃动,彰显着一种俗艳却又让人不敢小觑的财富。脑袋上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一双如饿狼般凶狠的眼睛,时刻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