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情难自已

给她量体温时,体温计的水银柱在晨光里慢慢爬升。她闭着眼不敢看,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影,我忽然想起那天她替我缝袖口,针脚走得比蝉翼还细,当时阳光落在她发顶,能看见绒毛上沾着的细小灰尘。38度7。我刚报出数字,她忽然攥住我的手,掌心的冷汗浸得我手腕发痒,像有只受惊的小兽在掌心发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别担心。我往她脖颈间塞了块冰毛巾,指尖触到她细腻的皮肤时,像碰到初春刚融的雪。她猛地一颤,喉间溢出声轻吟,眼睛半睁半闭地望着我,瞳孔里的光雾蒙蒙的,像被雨打湿的玻璃。汗湿的衣领贴在颈窝,露出的锁骨窝里积着细密的汗珠,我伸手替她把衣领往下拉了拉,她忽然偏过头,发丝扫过我的手背,痒得心里发颤。

身上黏得慌。她忽然低声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想擦擦。我愣了愣,见她把脸埋进枕头,只露出通红的耳朵,便找了块温热的毛巾,先替她擦脖颈。刚碰到皮肤,她就瑟缩了一下,我凑近她耳边轻声说:别害羞,我是大男生,你也是大女生了。热气吹在她耳廓上,她的肩膀轻轻抖了抖,却没再躲。

毛巾擦过颈侧时,能看见细密的绒毛在暖光里浮动,像撒了层金粉。擦到腋下时,她忽然攥紧了被子,指节泛白,呼吸也变得急促,我故意放缓动作,轻声讲起研究室里的趣事,说上次佐藤教授把镰仓的图纸拿反了还浑然不觉,她果然被逗笑了,肩头的紧绷慢慢松开,只是耳尖始终红得发亮。

中午煮了白粥,她喝得很慢,汤匙在碗里搅出小小的漩涡。我替她擦嘴角时,她忽然偏过头,嘴唇擦过我的指腹,像片花瓣落下来。两人都僵了片刻,窗外的雨又下了起来,敲在玻璃上的声音格外响,倒把彼此的心跳声遮得严实了些。

傍晚退烧时,她出了身大汗,棉布裙子贴在背上,勾勒出纤细的轮廓。我替她换毛巾时,她忽然睁开眼,睫毛上还挂着汗珠:你后腰还疼吗?我笑着摇头,她却伸手摸向我的后背,指尖隔着衬衫轻轻按了按,那天......吓坏我了。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像颗小小的火星,在背上烧出片暖意。

想洗澡。深夜她忽然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浑身汗味,难受。我本想劝她再忍忍,却见她皱着眉嗅了嗅自己的袖口,那副爱干净的模样,像极了我奶奶总说汗湿了衣裳要生痱的认真。

我扶你去。她扶着我的胳膊站起来时,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我只好半搂着她往卫生间走,她的发顶刚好抵在我胸口,呼吸带着药味的热。你出去吧。她扶着门框说,手却还抓着我的袖子不放,我自己能行。

关门前,我看见她往浴缸里放水的背影晃了晃,心里总有些不安。果然没几分钟,就听见一声水响,接着是她带着哭腔的呼救:小曹...快来!

推门进去时,见她软软地靠在浴缸边,浴巾滑落在腰际,头发散在水里,像株溺水的白荷。别动。我顾不上许多,跨进浴缸把她抱起来,她慌忙用浴巾裹紧身体,胸口和下体被遮得严实,只是肩膀和后背的肌肤在水汽里泛着珍珠似的光。

我用被子裹住她往房间走,顺手抓过块布挡在自己眼前,却没留意这二十平米的小屋转身有多难。后腰撞到小凳子时,手里的遮布滑落,我和她同时愣住——月光从阳台照进来,刚好落在她身上,像给那具完美的躯体镀了层银。细腻的腰线往下收,再漫出柔和的弧度,水珠顺着肩头滚到胸前,在肌肤上划出亮闪闪的线,像雪山上融化的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