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不一样的夜东京

隔间里的香是白檀味的,比花篝的更淡。门被拉开时,墨色和服的下摆先探进来,接着是那双我曾无数次吻过的脚踝。千鹤川子抬头的瞬间,脸色倏地褪了层白,茶碗在她手里轻轻一颤,滚烫的抹茶溅在和服袖口,她却像没察觉——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正飞快地扫过我的脸,又落回清禾身上,随即弯出标准的弧度,仿佛我们之间那段缠绵的过往,不过是场隔夜的梦。

“客人晚上好。”她跪坐时腰背挺得笔直,声音比在研讨室里低了两度,带着刻意磨过的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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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率先开口:“叶子小姐看着面熟,是不是在早大见过?”

千鹤川子的茶筅顿了顿,随即笑道:“或许吧,我常去学校的图书馆。”她给我们斟茶,指尖避开虎口的痣,“客人是来听和歌的?还是想聊汉诗?”

“听说你是早大的?”我盯着她和服领口——那里有道浅浅的疤,是去年我们在玄关纠缠时,她撞在木柱上留下的,“建筑系的图书馆去过吗?我常在那里改论文。”

她的睫毛颤了颤,三味线的琴弦突然发出一声闷响。“偶尔路过。”她低头调弦,发间的玉簪是我送的生日礼物,“听说建筑系的教授都很严格。”

清禾突然笑了,从包里掏出本《宅经》:“我朋友是教风水学的,叶子小姐懂这个吗?”

千鹤川子的指尖在琴弦上停住,终于抬眼看我。那一眼很短,却像把去年没说完的话都塞了进来——她总说我研究的“气脉”是玄学,却会在深夜光着脚帮我整理历代宅基图。此刻她的目光扫过我的假胡子,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略懂些,比如‘藏风聚气’,说的是空间要留有余地。”

“除了聊天,还有别的服务吗?”清禾突然问,目光落在价目表最末行的“密语”二字上。

千鹤川子的指尖在榻榻米上蜷了蜷,声音依旧平稳:“可以安排‘精油舒压’,穿专门的按摩服,在里间进行。”她顿了顿,补充道,“按客人要求,可选浴衣或制服扮相。”

清禾突然看向我,眼里闪着促狭的光:“那就请叶子小姐为这位先生做个全身按摩吧,选……浅葱色的纱质浴衣如何?”她转向千鹤川子,“我们分开待一会儿,我在外面等。”

我刚想摇头,清禾已经凑到我耳边,热气拂过耳廓:“体验一下嘛,看看你的助教怎么给客人‘看风水’。”

千鹤川子起身时,和服的腰带松了半寸,露出里面月白色的里衣——和她在公寓里常穿的那件睡衣一个料子。里间比外间更小,榻榻米上铺着软垫,墙角的香薰机正冒着白雾,将灯光晕成一片朦胧的乳白。她转身去屏风后换衣服时,我听见布料摩擦的轻响,再转身时,浅葱色的纱质浴衣裹着她苗条的身段,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白皙如玉的锁骨,浴衣下摆只及大腿根,走动时能看见她小腿细腻的肌肤泛着珠光,正是我曾无数次描摹过的模样。

“请躺下吧。”她的声音混在香薰的雾气里,有点发飘,像浸了水的棉线。

我刚躺平,就感觉到温热的精油滴在背上,带着淡淡的樱花香。她的指尖比在研讨室里轻了百倍,顺着脊椎的弧度慢慢按压,指腹碾过我肩胛骨的旧伤时,突然停住——那是去年帮她搬书箱时砸的,她当时心疼地用冰袋敷了整夜,嘴里还骂着“研究风水的人怎么连自己都护不住”。

“这里受过伤?”她的气息落在我后颈,带着点试探,指尖却下意识地放轻了力道,像怕碰碎什么。

“嗯,旧伤。”我盯着天花板上的纸灯,光影在她发间明明灭灭,像落在水面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