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天,我们像樱井美子没走时那样,去了纳帕海的湖边。候鸟还在,苏瑶学着樱井美子的样子,举着手机拍照,嘴里念叨着:“要是她在,肯定会说这里的光线刚好,能拍出候鸟翅膀上的光。”去松赞林寺时,苏瑶在佛前拜了拜,小声说:“希望樱井姐姐能选自己想走的路,也希望我们以后还能一起看樱花。”
离开香格里拉那天,风很轻,没有雪。苏瑶抱着卓嘎姐给的青稞饼,站在机场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雪山,忽然说:“其实我不难过,就是有点想她。等以后我们去东京,一定要找她,让她带我们看樱花,吃她说的樱花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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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宁波时,潮湿的风裹着水汽扑面而来,和香格里拉的干燥完全不同。苏瑶拉着我的手,脚步轻快:“我带你去吃巷口的汤圆,黑芝麻馅的,咬一口能流心!还有醉蟹,我爸昨天就腌好了,等着我们回来呢!”
她的家在老城区的巷子里,青石板路被雨水润得发亮,墙头上爬着翠绿的藤蔓。苏瑶的妈妈早就在门口等了,手里拎着刚买的糖糕,看见我们就笑:“瑶瑶说你爱吃甜的,特意让我多买了两块。”
接下来的日子,慢得像东钱湖的水。清晨,苏瑶会拉着我去逛菜市场,她跟卖鱼的阿姨讨价还价,声音清脆:“阿姨,这鱼再便宜点嘛,我上次买的都很新鲜!”我在旁边拎着菜篮子,看她把新鲜的青菜、活蹦乱跳的虾塞进篮子里,心里满是踏实。
午后,我们会坐在阳台上晒太阳。苏瑶趴在书桌上画画,画香格里拉的雪山,画纳帕海的候鸟,画巷口的糖糕摊。画完了,她就把画纸递到我手里,眼睛亮晶晶的:“你看,我们把去过的地方都画下来,以后翻着看,就像再走一遍。”
有天晚上,我们坐在东钱湖的岸边,风带着湖水的凉。苏瑶靠在我肩上,手里攥着那枚挂着金属格桑花的U盘:“你说,樱井姐姐现在是不是在拍樱花?她拍的樱花,肯定比照片里的还好看。”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月光落在她脸上,软得像江南的云:“会的,等她拍完樱花,我们就去找她。”
苏瑶点点头,把脸埋得更深:“其实我以前总怕,日子会像一阵风,吹过就没了。可现在不怕了,因为你在我身边,陪我吃汤圆,陪我逛巷子,陪我看月亮——这些都是真的,比任何风景都好。”
风里带着湖水的水汽,还有苏瑶发间的清香。我轻轻抱住她,忽然懂了樱井美子留在便签上的话——最好的幸福,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风景,而是身边有个人,能陪你把平淡的日子,过成心里最暖的模样。
在香格里拉的最后两天,我们把没看够的风景,又细细走了一遍。
去松赞林寺那天,晨雾裹着寺院的香火气漫过来,红墙金顶在雾里晕开,像宣纸上浸了墨的画。苏瑶牵着我的手,指尖攥着串卓嘎姐送的菩提子,每踏上一级石阶,就轻轻数一颗。“以前总觉得寺庙太静,现在倒觉得这静能装下好多心事。”她抬头看我,雾汽沾在睫毛上,亮晶晶的像落了星子,“我刚才在佛前许愿了,想我们以后每年都来一次,不管走多远,都要一起再看这雾里的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