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些。”我拉着她往楼梯上走,脚步比刚才沉实了些,“强到能让咱们的糖糕摊不用怕拆迁,强到能让咱们的孩子不用再听‘落后就要挨打’的故事,强到能让全世界都知道,中国的文化不是‘软柿子’,中国人的骨头是硬的——但这份硬,不是用来打人的,是用来站直了,护着自己人好好过日子的。”
出了地铁站,晚风里带着夜市烤红薯的香气。苏瑶拉着我往香气飘来的方向走,手里的《上海建筑图鉴》被她抱在怀里,像抱着件宝贝。“你说,咱们现在研究风水、保护老巷,算不算‘变强’的一部分?”她指着路边卖烤红薯的摊子,眼睛亮晶晶的,“就像这摊子,得先有城管不随便撵、有客人愿意来买,才能一直开下去——咱们的文化,也得先有国家足够强,才能好好传下去。”
我买了两个烤红薯,递给苏瑶一个,烫得她直甩手。“算。”我看着她把红薯揣进怀里暖手的样子,忽然觉得心里满当当的,“变强不是只有造航母、搞导弹,是让每个普通人都能守住自己的小日子,是让咱们的文化能在老巷里、在糖糕里、在建筑的纹路里,安安稳稳地活下去。但要做到这些,必须足够强——强到没人敢来搅局,强到能把自己的根,扎进每一寸土地里。”
苏瑶咬了一口红薯,甜得眯起眼睛:“那咱们就一起看着,看着中国变得更强。不是为了报复谁,是为了再也不用怕谁,是为了能安安稳稳地,把咱们的日子过下去,把咱们的文化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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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的灯渐渐亮起来,暖黄的光落在青石板路上,像撒了层金子。我看着苏瑶嚼红薯时鼓起来的脸颊,忽然觉得,所谓“强大”,从来不是要成为别人的噩梦,是要成为自己人的底气——是让老巷不拆、糖糕不凉,是让每个中国人提起自己的国家时,眼里有光,心里踏实。而这份底气,只能靠自己变强,靠一寸一寸的努力,扎扎实实地挣回来。
地铁钻出地下通道时,宁波老城区的青瓦已经浸在暮色里了。苏瑶扒着车窗看,手指在玻璃上轻轻划着巷弄的轮廓,像怕错过任何一道熟悉的砖缝。“你看巷口那棵老海棠,上次走的时候还没发芽,现在都快冒花苞了。”她声音里裹着雀跃,连带着我指尖都暖了几分——怀里的烤红薯还留着余温,纸袋蹭着掌心,像揣了团小小的火。
出了地铁站,风里带着东钱湖的水汽,混着巷子里飘来的酱油香。苏瑶熟门熟路地拐进窄巷,青石板路被傍晚的雨润得发亮,踩上去“哒哒”响,像踩着旧时光的节拍。“我妈肯定在炖排骨,你闻这香味,是她最拿手的黄豆炖法。”她拉着我的手往前跑,风衣下摆扫过墙根的青苔,惊飞了几只躲在藤叶里的麻雀。
果然,巷尾那扇挂着红灯笼的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暖意裹着肉香扑面而来。苏瑶的妈妈正系着蓝布围裙在厨房忙活,听见动静回头笑:“瑶瑶回来啦?阿曹快坐,排骨汤再炖十分钟就好。”苏瑶的爸爸坐在客厅的竹椅上,手里拿着报纸,看见我们就放下,起身去柜里翻酒:“上次阿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