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是一片纯粹、近乎凝固的白。
彻骨的寒气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将地窖内的温度拉至冰点以下。
稀薄的水汽被冻结成无数细碎的冰晶,在灯火下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令人看不真切。
这寒冷,带着某种不属于凡世的古老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
格里芬的脑袋缩回克兰的衣领,连声音都带着颤音:“老大,这……这里我怎么感觉阴飕飕的?”
它本能地感到恐惧,那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某种强大生灵的威压。
这种感觉,可比待在扎罗那只傻狗旁边强烈太多了,
莉雅下意识地向克兰身边靠了靠,不自觉地抱住了他的手臂,这才稍微安心一些。
她体内的“冰封之种”在蠢蠢欲动,像是在抗拒,又像是在回应。
克兰没有说话,只是将莉雅护在身后,目光紧盯着那片浓得化不开的白雾。
他能感觉到,那白雾之下,隐藏着某种超乎想象的存在。
雾气来得快,散得也快。
当最后一缕寒雾消散时,门后的景象终于清晰呈现。
没有堆积如山的金龙,没有琳琅满目的魔法奇物,更没有威力无穷的上古神器。
门后的空间不大,就是一个边长约两米的标准立方体,四壁、天花板和地板都与外面的门一样,由完整的秘银铸成,闪烁着清冷柔和的光辉。
这极致的奢华与空旷,本身就透着诡异。
在这间空旷得有些过分的“宝库”正中央,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石制基台。
基台上,静静地安放着一颗蜜瓜大小的巨卵。
它的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层层叠叠、宛如天然生成的冰晶纹路,每一片冰晶的棱角都折射着秘银墙壁反射的光芒,瑰丽而又神秘。
一股比先前开门时更加刺骨的寒气,正从这颗卵中丝丝缕缕地渗出,带着一种远古的压迫感。
“就……这?”
格里芬的鸟脸上写满了失望,它从克兰衣领里探出头,声音里满是嫌弃,“搞了半天,就一颗蛋?连个金币渣子都没有!白瞎了这么大一扇秘银门,败家子!”
它的抱怨,掩盖不住一丝本能的敬畏。
克兰没理会它的抱怨,拉着莉雅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这间秘银立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