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即便那些帮派罪有应得,死不足惜!那我再问你,襄阳公孙家,又当如何解释?!”
他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不解:
“公孙檀越老英雄,虽当年因理念不合,率气宗弟子脱离华山,另立门户于襄阳。但数十年来,他及其门下弟子,在襄阳一地行侠仗义,扶危济困,开设粥棚,修缮桥梁,抵御流寇!江湖之上,谁人不赞一声‘仁义剑’公孙檀越?他公孙家上下,谨守侠义道,何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人神共愤之事?为何……为何也遭你二人毒手,满门上下,连襁褓中的婴孩都未曾放过,被屠戮殆尽?!这!难道也是你口中所谓的‘罚恶’吗?!你还有何话说?!”
妙心大师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情理交融。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议论声。公孙家的“侠名”确实广为流传,若龙木二人连这等“善人”都杀,那所谓的“罚恶”,便是彻头彻尾的谎言与暴行!所有僧人的目光再次锐利起来,紧紧盯着龙木二人,等待他们的解释。
然而,面对妙心大师的质问,龙战野非但没有丝毫慌乱与愧疚,反而嘴角咧开一个充满嘲讽与残酷意味的弧度,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呵……‘仁义剑’?好一个道貌岸然、欺世盗名的‘仁义剑’!妙心大师,还有在场的诸位高僧,你们可知,这公孙檀越那副慈悲伪善的面具之下,隐藏着怎样一副蛇蝎心肠,沾染了多少同门的鲜血?!”
他声音陡然变得高亢尖锐,如同利剑出鞘,直刺人心:
“当年华山剑气之争,本是武学理念之别,虽有争执,尚不至你死我活。但他公孙檀越,为了夺取华山气宗秘不外传的至高内功心法——《紫霞神功》,竟利令智昏,不惜暗中勾结日月神教,设下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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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语如同冰冷的刀,一层层剥开数十年前那血淋淋的真相: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公孙止率领其心腹弟子,并联合魔教高手,突袭了其同门师兄,时任华山气宗宗主——风不言一家!”
他目光如电,扫过每一位面露震惊的僧人:
“风不言夫妇,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背叛与围攻,力战不屈,最终……双双惨死于公孙檀越的剑下!而他们那年仅五岁的幼子——风清扬,被一名忠仆拼死护送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