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丝无意识散发的威压,两道随意的能量分化!
便让联手可败剑使者、堪称当世武学巅峰的西毒北丐,瞬间重创濒死!
洪七公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和浓郁的血腥气。他强撑着几乎要涣散的意识,用染血的手臂死死撑住地面,不让自己昏厥过去。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那依旧悬浮、黑气缓缓平复的鬼谷身影,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近乎绝望的惊骇。他瞬间明悟,这魔头的实力层次,与他们根本不在一个维度!绝非他们二人能够触碰!甚至……他甚至不敢去想,庄主周易,是否真能与此等存在抗衡?
求生的本能,以及对将这惊天消息带回去的责任感,让他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他嘶声吼道,声音因肺部受损和鲜血堵塞而变得嘶哑破裂,如同垂死野兽的哀鸣:
“老……老毒物!……挡不住!……快……快走!!!”
欧阳锋同样凄惨,他半边身子几乎麻木,肋骨不知断了几根,那阴寒的黑色能量甚至还在侵蚀他的经脉。但他枭雄心性,最是识时务,知道此刻任何一丝犹豫,都将万劫不复!什么西毒的尊严,什么绝世武功,在绝对的力量和死亡面前,都是狗屁!
“走!!!” 欧阳锋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带着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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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甚至顾不上检查自身的伤势,两人凭借着一股顽强的求生意志和对责任的执着,强提起那几乎枯竭、残破不堪的真气,不顾周身那令人崩溃的剧痛,将轻功施展到了超越自身极限的程度!
他们如同两道拖着血色尾迹的狼狈幽魂,手脚并用地从岩壁下滑出,朝着记忆中来时的方向,亡命飞窜!脚步踉跄,身形摇晃,却速度奇快!他们不敢回头,不敢有丝毫停留,灵魂深处都在疯狂呐喊着逃离,生怕那悬浮的魔头真正睁开眼眸,那将是真正的神罚,无人可逃!
幸运的是,鬼谷在发出那两道黑色能量后,周身沸腾的黑气便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重新恢复了那缓慢流转的状态。那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也如同幻觉般消散。他依旧静静地悬浮在那里,双目紧闭,仿佛亘古如此。唯有悬浮在他头顶上方的那柄青莲剑,剑身青光急促地闪烁、嗡鸣着,仿佛在竭力安抚、镇压着下方那深不可测的黑暗本源。他似乎受到某种极其强大的禁锢——或许是南海神尼以生命布下的困阵残余,或许是青莲剑的持续镇压,或许是复苏过程本身的要求——无法离开那片核心虚空,甚至无法真正苏醒,追击这两只侥幸从他领域边缘逃脱的蝼蚁。
洪七公与欧阳锋一路跌跌撞撞,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和对生死的极致渴望,穿过来时那曲折幽深的溶洞,冲过那片荒芜死寂之地。他们体内的伤势在不断加重,鲜血沿途滴落,但求生的欲望支撑着他们,终于再次触碰到了那层灰白色的迷雾屏障。
这一次,无需玉符指引,那屏障似乎因内部的短暂能量爆发而变得稀薄不稳,两人强运残余真气,硬生生撞开了一个缺口,冲了出去!
重新回到相对“正常”的岛屿区域,两人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们专挑最偏僻、人迹罕至的小径,忍着撕心裂肺的伤痛和阵阵袭来的眩晕,向着记忆中码头的方向亡命奔逃。此刻什么宗师风范,什么绝顶高手的仪态,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最原始的、对活下去的渴望。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即将被墨蓝色的海平面吞噬,天色迅速暗沉下来。
当他们终于踉踉跄跄、几乎是用爬的,冲到岛屿边缘那处简陋码头时,模样已是凄惨无比——衣衫褴褛,遍布血污与尘土,面色金纸,气息萎靡到了极点,唯有眼神中还燃烧着不屈的求生火焰。
码头上,几名负责日常巡逻与船只维护的侠客岛弟子,正准备将最后一艘中型帆船系牢。他们看到突然从昏暗的树林中冲出、形同恶鬼、杀气腾腾却又明显身受重创的洪七公与欧阳锋,全都愣住了,一时没能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