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燕起初还有些瑟缩,指尖抵在他胸口微微发颤,像受惊的鹿儿想躲又躲不开。长睫不安地颤动着,投下细碎的阴影,可那股年轻的热流顺着相触的肌肤不断涌来,带着灼人的温度,像春日融雪般一点点浸进四肢百骸,很快便驱散了她心底最后一丝犹豫。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胸口起伏着,先前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像株被晨露打湿的藤蔓,温顺地靠在他怀里。那股滚烫的热情如同燎原之火,顺着每一寸相贴的肌肤蔓延,将她包裹、点燃。殿内的喘息声越来越响,混着衣襟摩擦的窸窣轻响,竟盖过了窗外此起彼伏的虫鸣,在寂静的夜里织成一张绵密的网,格外清晰。
“春燕……”王继鹏抵着她的额头,气息滚烫地喷在她脸上,声音里带着情动的沙哑:“我要娶你,将来必定让你做我的正妃,谁也不能委屈了你。”
李春燕抬手轻轻抚摸着他汗湿的脊背,指尖划过他紧实的肌肉线条,眼中闪过一丝朦胧的憧憬,语气却带着几分忧虑:“可我终究是你的庶母,名分摆在这儿,陛下怎么可能点头答应?”
“他会答应的。”王继鹏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又轻又狠,像是在立一个不容置疑的誓言:“你等着,等我坐上那个位置,当了皇帝,谁敢多说一个不字?到时候,整个闽国都是我们的。”
从那以后,两人便常常在东华宫私会。有时趁王延钧昏睡,有时找借口在御花园碰面,像两只偷情的鸟,既怕被人发现,又贪恋偷来的欢愉。可纸终究包不住火,宫里的流言蜚语渐渐多了起来,连翠儿都劝李春燕收敛些。
“娘娘,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翠儿急得直掉眼泪:“要是被皇后知道了……”
李春燕却不以为意,笑着说:“她自己一身脏水,哪还有脸管别人?”
话虽如此,她心里也清楚,这种日子不是长久之计。王延钧虽然病重,毕竟还没死,一旦事情败露,她和王继鹏都没有好下场。
“不如……我们去求父皇?”王继鹏提议道:“直接跟他说,我们两情相悦,求他成全。”
李春燕犹豫了:“陛下要是发怒怎么办?”
“总要试试。”王继鹏握紧她的手,“与其偷偷摸摸担惊受怕,不如赌一把。”
王延钧的寝殿里,药味浓得化不开。他半靠在枕头上,脸色蜡黄,眼神浑浊,看见王继鹏进来,只是眼皮动了动。
“父皇,儿臣有一事求您。”王继鹏跪在九龙帐前,声音有些发颤。
王延钧咳了两声,没说话。
“儿臣……儿臣心悦春燕娘娘已久,求父皇将她赐给儿臣为妻。”王继鹏咬着牙说完,头埋得更低。
帐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仿佛停了。过了半晌,王延钧突然暴怒起来,抓起身边的药碗就朝帐外砸去,瓷片溅到王继鹏脚边,滚烫的药汁洒了他一裤腿。
“畜生!你这个畜生!”王延钧的声音嘶哑却带着雷霆之怒:“我还没死,你就敢打我的女人主意?她是你庶母!你这是欺我病重,盼着我早点死是不是?”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王继鹏吓得连连磕。“父皇后宫佳丽三千,难道就少一个李春燕吗?儿臣是真心喜欢她……”
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暗自道:那陈金凤不也是你的庶母,你不照样把她弄到床上?
“闭嘴!”王延钧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吼道:“滚!给我滚出去!再敢提这事,我打断你的腿!”
侍卫赶紧进来,架起王继鹏就往外拖。他回头望着九龙帐,心里又气又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东华宫里,李春燕见他垂头丧气地回来,就知道事情没成。“陛下发怒了?”她轻声问。
王继鹏点点头,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父皇把我骂了一顿,说我是畜生,还说要打断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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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李春燕也慌了神,“难道我们只能这样偷偷摸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