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亭的硝烟尚未散尽,谷口外已扬起一片遮天蔽日的旌旗——庞统亲率蜀汉主力大军,踏着晨露缓缓抵达。魏延、马岱、张嶷三将早已率部在道旁列队等候,见庞统的帅旗逼近,齐齐翻身下马,拱手行礼:“末将等幸不辱命,已攻克街亭,焚毁魏军粮草补给,斩获颇丰!”
庞统勒住马缰,目光扫过战场遗迹——烧焦的营垒、散落的兵刃,还有被押解的俘虏,眼中露出满意之色。“诸位将军辛苦,”他声音洪亮,“街亭一破,陇右门户洞开!夏侯玄折损于此,曹魏在陇右的部署已乱了阵脚,此乃天赐我军进取之机!”
众将簇拥着庞统步入临时帅帐,帐内早已悬挂好陇右诸郡的地形图。庞统指尖按在“天水”“南安”“安定”三城之上,沉声道:“街亭是陇右咽喉,如今咽喉已被我军扼住,三城便成了孤立之势。传令下去:魏延率本部兵马攻天水,借昨日胜势,昼夜急行军,趁守军惊魂未定之时发起猛攻;马岱率轻骑奔袭南安,截断其与关中的联系,围而不攻,待其粮尽自降;张嶷刚从合肥赶来,劳苦功高,便率部驻守街亭,加固防御,保障粮道畅通,抵御曹魏援军。”
“末将遵令!”三将齐声领命。
庞统又看向身旁的参军马良:“速修书一封送往汝南,告知赵老将军与赵统,街亭大捷,令飞虎营即刻整装,开赴陇右,归我节制。陇右多山地,飞虎营骁勇善战,正是破城拔寨的利器。”马良躬身应下,即刻退帐拟书。
帐外阳光正好,庞统望着陇右的方向,眸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陇右盛产马匹粮草,若能拿下三城,蜀汉北伐便有了稳固的根基,下一步便可直指关中,与曹魏逐鹿中原。
同一时刻,汝南飞虎营的营地里,一道加急军令正被快马送到赵统手中。
“父亲,军师有令!”赵统手持军令,快步闯入赵云的营帐,苏婉与石烈、秦烈等六位校尉也恰好在此议事。“街亭大捷!军师令我飞虎营即刻整装,开赴陇右,归其节制,助攻天水、南安诸郡!”
赵云接过军令细看,捋须颔首:“好!不愧是凤雏先生,出手便破街亭。飞虎营休整多日,也该奔赴前线建功立业了!”
苏婉眼中闪过一丝振奋,随即沉声道:“既然要开拔,我等需即刻做好准备。粮草、甲胄、兵刃都要清点妥当,尤其是新编入的降兵,虽已磨合完毕,但长途行军之中,仍需多加留意,不可出纰漏。”
“参军放心!”石烈上前一步,朗声道,“如今营中上下一心,旧部与降兵同食同宿,操练时协同无间,早已不分彼此。前日演练合击之术,降兵中的弓弩手与我营的刀盾手配合,比往日还要默契几分!”
秦烈也附和道:“是啊,周虎那批降兵,如今个个都憋着劲想立战功,巴不得早点上战场呢!”
赵统点头笑道:“既然如此,传令下去:各营即刻收拾行装,清点物资,明日清晨卯时,校场集合开拔!石烈、秦烈,你二人分头督查,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末将遵令!”六位校尉齐声应下,转身匆匆离去,营地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忙碌声。
旧部士卒与降兵们并肩收拾着行囊,有的擦拭兵刃,有的捆绑粮草,脸上都带着跃跃欲试的神色。周虎正与一名旧部老兵合力将帐篷打包,那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周兄弟,到了陇右,可得好好露一手你的连弩绝技,让魏军也尝尝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