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只会用精神力“探”危险、“推”颗粒，倒从没试过像林教授说的那样，单纯去“碰”这些寻常草木。

“回去的路上试试？”周亦安看出她的心思，放慢了脚步。

“嗯。”简慕鲤点点头。

两人转过身，袁市长正站在原地，见他们看来，便挥了挥手：“回去好好练习吧，有啥需要，随时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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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袁市长。”简慕鲤点头应着，心里透着暖意。

返程路上，简慕鲤深吸一口气，试着按林教授教的“顺力”法，让精神力像薄雾一样慢慢散开——这次没切断与空间的联系，但刻意收住了那股净化的力道，只让它保持最轻柔的状态。

精神力触碰到路边的大树时，她“看”到树干里流动的极淡的绿色能量，带着点怯生生的韧劲；碰到枯叶，感受到的是沉滞的灰黄色，像耗尽了力气的老人。

“原来它们是这样的。”她轻声说，眼里亮闪闪的。

以前只觉得花草就是花草，此刻却像第一次认识它们似的，清晰地“读”到了每一丝细微的生命力。

周亦安没打扰她，只是默默走在她身侧，替她挡开迎面而来的风雪。

他看着她微微扬起的侧脸，知道林教授说得对——这种不带目的的触碰，比闷在院子里练习更能让精神力变得灵活。

“好像……真的离这个世界近了点。”她收回精神力，转头对周亦安笑，“以前总觉得外面危险，现在才发现，连草都在努力活着。”

雪花落在她手背上，凉丝丝的。她知道林教授的用意——精神力不只是武器或工具，它还是连接自己与世界的桥。

当这桥变得柔和，才能真正走进眼前的天地里去。

两人走进小院时，天边最后一丝霞光也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