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是竹符？”特菲尔还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在天命之战死亡名单上的竹符。

“需要我详细说你是为什么在圣芙蕾雅穿上女仆装，或者塞尔维亚坑过你几次，且成功了几次？”

“打住，我相信了。”

再看到地藏御魂在她身边时，特菲尔就知道眼前的就是竹符。只是，“死而复生”什么的太让人震撼了，她需要时间缓缓。

“回来就好。不过，你怎么会在天命？圣芙蕾雅的大家现在可都在逆熵，你不跟她们一起吗？”将招待来访者的椅子拉到办公桌后面，与自己的椅子并排放在一起，特菲尔坐回自己的椅子。

“你就当我散步的时候遇到了奥托和师傅，顺路跟他们过来了吧。等我跟师傅与丽塔去那不勒斯兜风，然后再跟奥托商量些事后，我就回逆熵的。”

“我是该惊讶主教果然还活着，还是散步碰到他这件事？”特菲尔开着玩笑。

“你该惊讶我还活着。”

“咳咳……地狱笑话就不要讲了。”

许久不见的两人互相开着玩笑，仿佛时间并没有改变什么，一如从前。

“可惜啊，要是你选择留在天命的话，我就可以拉你过来帮我处理文件了。”扫了眼还剩下的文件，特菲尔非常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这我就爱莫能助了，你自求多福吧。”

又跟特菲尔寒暄了一会，竹符起身告辞。

“苏莎娜不在总部嘛，算了，以后还是会碰到的。”

从卡斯兰娜的驻地离开，竹符并没有直接找幽兰黛尔她们集合，而是来到她们所在浮空岛的边缘，望着底下翻滚的云海。

“卡莲，你感觉，现在的天命怎么样？”

【比我们那时候的天命好很多，奥托他，真的很厉害。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他绝对是一位很好的主教。】

“谁知道呢。如果不是为了你的话，他未必愿意活到现在。如果是这样的话，天命现在是由谁接手，就难说了。”

【嗯……竹符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恨奥托，到现在都在为他说话。】明明奥托差点坑死了她，但竹符依旧对奥托没有任何怨言。

“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其实跟奥托没有太大关系。而且，如果只看圣芙蕾雅的我们，奥托确实做了许多对不起我们的事，但如果放宽眼界的话，他也做了非常多的好事。”

“在我去的那个世界，我们都没有研制出解决崩坏病的疫苗，但奥托他，却做到了。他一直没有忘记和你定下的誓言，一直都走在对抗崩坏的最前沿，试着将世界变得更美好。”

“所以，只要不伤害其他人，我是很乐意被他利用的。”低头看向那一朵朵洁白的云朵，竹符轻轻整理了下自己的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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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纵使卡莲有千言万语，但最后能说出口的，也只有这一声谢谢。

这既是对竹符安慰她的感谢，也是，对竹符愿意如此支持奥托的感谢。

“我其实还挺羡慕他的，能够为了心爱的人，对其它事情不管不顾。而且，他也是我们这群人中，在遗憾已经发生的情况下，还能彻底改变遗憾的人。他，成功的将这个世界变成了他所期望的样子。”

【但我们也不差，不是吗？】

竹月的声音从竹符脑海中响了起来。

“对本征世界来说，是的吧。”

“好了，伤感的话题就不说了。我是真没想到，姐你居然能「欺骗」虚数之树，也不知道你这能力是哪来的。”

意识的消散，将会回归此世界所处枝丫的相应时间段。如果强行收集意识，就会破坏他所在时间段的枝丫，从而大概率导致整个枝丫坏死，或者彻底断裂，坠入量子之海中。

世界允许意识匹配新的容器，却不允许容器收集消散的意识。但她这位姐的能力，却能绕过这条「规则」。

【欺骗？别说的这么难听呀，这不就是借助爱莉、侵蚀以及我们本来的能力，利用在量子之海中破碎的世界泡释放的虚数能，来了个复制粘贴。】

【不过，维持枝丫正常连接的是复制的虚数信息流，而弥补而得的残缺意识，就是她们本人。】

好吧，又多了一个被虚数之树恨死的理由了。

“不想了，这是以后的事情，今天，就陪幽兰黛尔她们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