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把磨好的薯浆倒进一个套着细纱布的大桶里过滤,淀粉浆水被滤到桶里,剩下的渣子则留着喂鸡喂鹅。
半天后,
张父将沉淀好的淀粉上层的水滤掉,就得到了细腻的湿淀粉。
他没用那些添加剂,而是直接用开水浇在湿淀粉团上,再加入些干的淀粉,直到放在漏勺里线不断的程度就算成了。
粉条一遇热水,瞬间从乳白变得晶莹透亮,在锅里舒展开来,随着沸水翻滚,如同活了一般。
“捞!”
张父一声令下。
守在一旁的许阳早就备好了长筷子,利索地将熟了的粉条从锅里捞起,迅速浸入旁边的冷水缸。
“刺啦”一声,热气蒸腾,粉条在冷水中瞬间收缩,变得更加筋道。
许振振赶紧上手,和妈妈一起把冷却好的粉条理顺,挂上木杆。
不过半小时的功夫,一杆杆晶莹剔透、韧劲十足的粉条,就像一道道银色帘幕,在山洞的灯光下微微晃动,散发着淀粉特有的清香。
“成功了!姥爷!太像样了!”
许振振看着眼前的成果,激动地喊道。
张济民擦了擦手上的淀粉,走到粉条前细细端详,眼神里透着满意,也带着几分感慨。
“那可不,”他伸手轻轻拨动一根粉条,看着它在空中微微颤动。
“你姥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村里谁家不会这些手艺?淀粉、香油、糖葫芦...都是自己捯饬。”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岁月的重量:
“那时候日子苦,可这些手艺让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我是真没想到啊...隔了这么多年,这些老法子倒成了救命的能耐。”
忙活完,锅里还剩下不少嫩滑的粉条。
张济民将粉条用笊篱捞出来,均匀分在几个大碗里,再浇上一点锅里滚烫的原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