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突如其来的“滋滋”电流声持续了约莫十几秒,然后,又突兀地消失了。
收音机再次回归沉默,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众人的集体幻听。
山洞里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寂静。
许振振的手还按在调频旋钮上,他扭头看向父亲,眼中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
“爸……刚才那是?”
许阳眉头微蹙,走到收音机前,仔细检查了一遍电源和天线连接处,又伸手在机壳上拍了拍。
“机器确实收到了某种信号,虽然很弱,干扰也大。”
“是……广播信号吗?会不会是偶然的电磁干扰?”张月问道。
“不好说,”
“但这至少证明,这玩意儿没坏,外界的电波也并非完全死寂。”
可能,也说明国家力量仍然在努力恢复吧。
许父和许母也围拢过来,老人们经历得多,显得更沉稳些,但眼神里也透出了几分期冀。
张父拍了拍许阳的肩膀:
“多调调,说不定哪天就真让我们收到了。”
不过日子该怎么样过,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下午的时候,张济民慢悠悠地踱到储藏室一个阴凉的角落,那里静静放置着一个半人高的粗陶酒坛。
坛口用厚厚的油纸和泥封紧紧密封着,旁边还放着几个小一号的玻璃罐。
这是这两年张济民珍藏的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