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与月琉璃凭借着最后的本能,裹挟着那团混沌纪元最后的火种,化作两道交织的流光(一道灰金带着战纹,一道翠绿蕴含着无限生机),朝着那道“超脱之门”,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
在穿越那道门户的刹那,他们感觉自身的一切——血肉、能量、神魂、意识、乃至所修的大道、承载的记忆——都在被一种更高层级的力量分解、洗礼、重构。
这是一种极致的痛苦,仿佛每一个粒子都被打散重塑;也是一种极致的愉悦,如同卸下了所有枷锁,回归了最本初的自由。
他们“看”到,身后的混沌纪元,在那寂静的湮灭中,如同投入火中的画卷,色彩与轮廓迅速模糊、消散,最终归于一片纯粹的、没有任何定义的“背景板”。监察者那庞大的“归零”网络,也同样在这股超越其权限的力量作用下,被强行中断、瓦解。
旧的舞台,已然落幕。
而他们的意识,在穿越门户的过程中,并未消亡,而是在那原初之息的包裹下,朝着一种更高级、更本质的形态……涅盘!
……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叶凡的意识率先从一片混沌的温暖中苏醒。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并非处于任何具体的空间。这里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流逝,只有无尽流淌的、蕴含着无限信息与可能性的原初之海。他自身的形态也发生了根本的改变,不再是人形,而是化作了一团不断衍化、内部蕴含着寂灭、裁决、战意、新生与混沌真意的灰金色能量聚合体——这是他大道的本质显化。
紧接着,另一团散发着柔和而坚韧生命气息、内部仿佛有无数世界在生灭的翠绿色能量聚合体也在不远处凝聚成形——月琉璃也苏醒了过来。
他们感知着彼此的存在,意念在原初之海中自然交流,无需言语。
“我们……成功了?”月琉璃的意念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恍惚。她能感觉到,自身生命源祖的本质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华,不再局限于滋养一界,而是仿佛能与无尽世界的生机共鸣。
“嗯。这里……就是超脱之境?”叶凡的意念扫过这片无垠的原初之海,他的混沌裁决之力在这里如鱼得水,仿佛能轻易引动这片海洋的力量。他比月琉璃更清晰地感受到,那所谓的“至高境”(Overseer Realm),在这片海洋面前,似乎也显得……并非不可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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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团被他们拼死带入此地的、混沌纪元的“火种”。那光团在此地原初之息的温养下,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变得更加凝实、活跃,内部蕴含的无数文明印记与混沌变量,仿佛找到了最适宜的土壤,正在贪婪地吸收着养分,静待重生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