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走出浴室,周身水汽氤氲。
他赤着上身,水珠顺着紧实分明的肌肉线条滑落。镜中的身体不再浮肿,而是透着一种玉石般的质感,匀称的肌理下,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一夜淬体,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这具身体的底子虽然差,但胜在年轻,潜力未尽。
他随意从衣柜里找出一套休闲服换上,动作从容,没有半分原主记忆中的浮夸与急躁。
推开房门,清晨的阳光洒在走廊名贵的地毯上。
一个穿着佣人服饰,约莫四十多岁的微胖女人正端着托盘走过,看到凌霄,她脚下一顿,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她是凌家的老人,张妈,平日里最看不惯原主游手好闲,败坏门风。
“三少爷,你醒了?”张妈的语气尖酸,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哟,这气色看着不错啊,看来医院的钱没白花。我还以为你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呢。”
凌霄脚步未停,目光淡漠地瞥了她一眼。
丹帝神魂何等浩瀚,岂会与一介凡俗下人计较。
见凌霄不理会自己,张妈心里的火气更盛。一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废物,在外面被人打个半死,回家还敢摆谱?
她故意将身体一横,挡住了去路。
“三少爷,老爷子吩咐了,您醒了就去餐厅用早餐。别又想着往外跑,省得再给家里惹麻烦。”
她的声音不大,但走廊里听得清清楚楚,充满了长辈教训晚辈般的优越感。
凌霄终于停下脚步,转过头,正视着她。
他什么话都没说。
那双眼睛,古井无波,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
张妈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刻薄话,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那个熟悉的废物少爷,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洪荒猛兽。
走廊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让开。”
凌霄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张妈的心口。
张妈下意识地就想反驳,可嘴唇哆嗦着,就是发不出声音。那股无形的压力,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一步,让开了道路。
凌霄从她身边走过,自始至终,连眼角的余光都未再给她一分。
直到凌霄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张妈才猛地回过神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她大口喘着气,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解。
刚才……刚才那是三少爷?
怎么可能!
……
凌家餐厅,奢华而空旷。
长长的红木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中西式早餐。
主位上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身穿一套中山装,即便安坐不动,身上也散发着一股久经沙场的铁血之气。他便是凌家定海神针,凌战。
餐桌两侧,坐着凌霄的大伯凌建国和父亲凌建军,以及他们的妻子。几个堂兄堂姐也在座,只是气氛有些沉闷。
“哼,真是家门不幸!为了一个女人,跟人争风吃醋,被人打得住进医院,我们凌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开口的是凌霄的大伯母,王丽。她向来看不惯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