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他说,“不在石头里。”
“在纸上。”
纸上?纸扎的公董局?难道杜席珍那老王八蛋真搞了个纸扎的副本?
“那……那真的墓窖呢?”我不死心,大纲里明明提过的!
岑无咎沉默了一下,蒙着灰翳的眼睛似乎转向那天主堂小门的方向。
“那里,”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是‘入口’。”
“但不是给你走的。”
说完,他不再理会我,转过身,青竹杖点着地,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更深的黑暗里,很快消失不见。
我僵在原地,捏着那块冰冷的铜片,心里乱成一团麻。
地图是错的?
洞房在纸上?
天主堂小门是入口,但不给我走?
这瞎子到底啥意思?他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他是在帮我?还是在把我往更深的坑里引?
我看向那扇诡异的小门,又想起岑无咎的话。
洞房在纸上……纸怕什么?
火。
我摸了摸怀里冰冷的火把,又想起A-07的遗言。
“信火逃”。
也许,我不需要知道洞房具体在哪儿。
我只需要知道,不管它在哪儿,它都是纸扎的。
而纸,终归怕火。
我心里慢慢有了一个模糊又疯狂的计划。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扇小门,转身,悄无声息地退回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