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猜错了?改造只在眼睛?
我有点失望,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松了口气。
“看够了么。”
前面突然传来他平静无波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做贼心虚似的差点滑水里去。
“啊?哦……没、没啥脏东西。”我赶紧掩饰,下意识就伸手想去帮他擦背,掩饰自己的尴尬。
手碰到他背脊皮肤的那一刻,两人都是一顿。
他的皮肤很凉,即使泡在温水里,也透着一股子寒意。而我的手掌因为刚才的搓洗,温热甚至有点发烫。
这冷热鲜明的对比,激得我手指头一哆嗦。
他也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肌肉。
我硬着头皮,手掌贴着他微凉的皮肤,往下擦了一小段。动作僵硬得像是木偶。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想赶紧找个借口结束这尴尬的局面。
就在我准备缩手的时候,指尖突然传来一种极其细微的、不同于平滑皮肤的……凸起感。
非常非常细微,像是皮肤底下埋了一根极细极短的线头,或者是一道愈合了无数年、几乎快要消失的浅淡痕迹,横向穿过他的肩胛骨下方。
要不是我手指正好按在那里,而且心神不宁感知特别敏感,几乎根本察觉不到!
我动作猛地停住,呼吸也滞了一瞬。
这是什么?旧伤?还是……
我下意识地用手指的指腹,极其轻微地、顺着那细微凸起的痕迹,左右摸索了一下。
然后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那不是一道随机的疤痕。
那痕迹非常直,而且……很长。从我指尖能触碰到的地方开始,横向往他的脊柱方向延伸而去,而且……感觉还没到尽头。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伤口能留下的!
我手指有点发凉,还想再确认一下范围。
突然,我的手被一只冰冷湿滑的手抓住了腕子。
力道不大,但很坚决。
岑无咎不知道什么时候微微侧过了头,湿漉漉的头发贴着他苍白的脸颊,水珠不断从发梢滴落。虽然隔着那层灰白的眼翳,但我感觉他“看”着我。
水汽缭绕中,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让我头皮微微发麻:
“沈老板。”
“擦背……需要摸得这么仔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