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哨塔顶的纸鹤。那只领头的突然展开翅膀，发出短促鸣叫——这是预警信号。

紧接着，东北方向尘土扬起。一群黑影冲了过来。

腐化丧尸。

数量至少三十只，跑得不快但步子稳，脑袋歪着，后颈插着金属片，眼睛泛绿光。

江无涯吹响骨哨。

三声短，一声长。

这是召回指令。

铁皮猪立刻停下进食，趴在地上，背部刺毛炸开。它低头拱了拱地面，前蹄刨了几下，然后猛地钻了进去。

泥土翻涌，像有条大鱼在底下游。

江无涯退到哨塔阴影里，手按在腰间的螺丝刀上。张婶敲响铜盆，大妈们抄起晾衣杆往高处撤。警戒网上的铃铛开始响，一声接一声。

尸群冲到五十米内。

它们没减速，直奔东墙薄弱带。最前面那只举起胳膊，爪子朝玻璃网抓去。

就在它碰到网的瞬间，地面炸了。

铁皮猪从正下方破土而出，背部展开一面圆形金属盾。磁悬浮系统启动时带起强风，卷着碎石和泥块横扫四周。

三只丧尸正面撞上盾面，头颅当场爆开，脑浆喷了半空。

剩下的愣住了。

停顿不到两秒。

江无涯吹哨。

铁皮猪落地不退，反而往前猛冲。它用盾牌横推，把几只丧尸逼进两座哨塔之间的夹角。那里已经被布了钢丝绊索，一脚踩中就会摔倒。

一只丧尸跪地挣扎，刚抬头，铁皮猪尾巴一甩，一根钢筋飞射而出，钉穿它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