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漏消息,被人不惜冒着巨大风险,也要将其夺去,并灭门掩盖消息?

只是这手脚未免太干净了吧。

事前一点风声没有,事后一点踪迹查不到。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黄金时间内寸功未立,他将功补过的想法也破灭,已经在考虑是发配小北海,还是驻扎沙州了。

作为二品武者,基本的体面还是有的。

但边疆资源匮乏,不论是武道还是仕途,再想进进就没可能了。

忽然雨时天耳朵微微一动,手腕忽的停下,将手中紫毫放在笔架上。

好胆!摸到他府上来了!

这个时间,既有能力又有动机暗中找他的,只有那个神秘势力!

非但不逃离,反而躲在我眼皮子底下吗?

雨时天怒不可遏,就要高声下令召集执卫时,一道玩味的声音传来:

“雨大人何必着急呢,此行我并无恶意。”

话音传来的同时,房门轻轻向两边打开,赵天一脸悠闲的走进来。

“犯下如此恶行,草菅人命,枉顾王法,没有恶意?你们的恶意已经大到,把朝廷的脸面踩在地上,再洒满金汁了!”

“话不能这么说。朝廷是朝廷,雨大人,是雨大人嘛。”

“假如红阳朝廷明天改朝换代,雨大人明天也自裁殉国吗?”

赵天优哉游哉,说的简直不像人话。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你们真是无法无天!”

雨时天想不到对方能说出这种话,简直目无君上,不知廉耻。

“有时候避而不答,就是最好的回答。不是么,雨大人?”

“既然雨大人不是那样的人,那我们就有的谈。”

雨时天深吸一口气,声音发寒:

“我雨时天出身寒微,一路至此,不是圣人,却也不会向你们这种恶徒屈服!”

赵天没有回答,反而背着手在雨时天的房间中逛了起来。

走到雨时天刚刚伏案的桌前时,扫了一眼墨迹未干的内容,笑道:

“雨大人用度颇为不菲,单这一只紫毫,就不是凡物;坊间所见,夫人和令郎作风也多有豪奢。这封信上去,恐怕以后就见不到这些了吧。”

“还不是拜你们所赐!”雨时天闻言,怒火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