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微微一笑:“因为我相信人性。你本质上不是坏人,只是走了弯路。这件事结束后,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开始新的生活。”
小飞的眼中闪过感激的光芒,他郑重地点头,然后转身消失在晨雾中。
待小飞离开后,苏晴立即表示质疑:“这太冒险了!万一他直接告诉赵天宇实情呢?”
杨潇凝视着小飞消失的方向:“赵天宇生性多疑,即使小飞全盘托出,他也会怀疑这是我们的计策。而且...”他转向阿杰,“你在他身上放了追踪器,对吧?”
阿杰咧嘴一笑:“当然。还有窃听器。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监视之下。”
林倩惊讶地睁大眼睛:“你们什么时候...”
“在他喝水的时候,”苏晴得意地说,“瓶子里有微型追踪器,他喝下去了。手机里也有窃听装置。”
杨潇点头:“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监视赵天宇的反应,同时抓紧时间找到真正的证据。”
就在此时,杨潇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脸色微变:“是李伯发来的暗号。他暂时安全,但赵天宇加大了监控力度。他说...等等...”杨潇皱紧眉头解读着暗号,“‘小心内鬼’?”
防空洞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四人面面相觑,刚刚建立的信任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内鬼?”阿杰首先爆发,“这里除了我们还有谁?难道是说我们中有人是叛徒?”
苏晴冷静地分析:“李伯可能指的是董事会里的内鬼,不一定是我们中间的人。”
但怀疑的种子已经播下。杨潇仔细观察每个人的表情,试图找出任何不自然的地方。阿杰的愤怒看起来很真实;苏晴保持着一贯的冷静;林倩则显得有些受伤和害怕。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杨潇最终说,“我们都需要彼此信任。当务之急是制定下一步计划。”
他走到一张破旧的工作台前,用手抹去上面的灰尘:“根据我的记忆恢复情况,证据应该分藏在三个地方:银行保险箱需要我的指纹和密码;翡翠湖景区储物柜有备份;还有一份在...”他努力回忆,但相关的记忆仍然模糊,“某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苏晴补充道:“银行保险箱最安全,但也最难获取。赵天宇肯定派人监视着所有相关银行。翡翠湖的可能性最大,但正如我们猜测的,那里很可能已经设下陷阱。”
林倩轻声建议:“也许我们应该从最简单的地方开始?那个只有你知道的地方?”
杨潇苦笑:“问题是我还没完全想起来那是哪里。记忆就像...”他试图找到合适的比喻,“就像雾中的风景,看得见轮廓但看不清细节。”
阿杰突然说:“或许需要回到熟悉的地方触发记忆?您过去常去的地方有哪些?”
杨潇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公司办公室、高尔夫俱乐部、常去的几家餐厅...”他突然停顿,一段记忆碎片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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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一家老式咖啡馆的角落,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对面坐着一位老人,正是李伯。
“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李伯推过来一个老式怀表,“您父亲让我交给您的。他说在最危险的时候,这可能救您一命。”
杨潇打开怀表,表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真理常在老地方”。
“老地方...”杨潇若有所思,“父亲总是这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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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潇猛地睁开眼睛:“怀表!李伯给过我一个怀表!”
三人惊讶地看着他。
“什么样的怀表?”苏晴问。
杨潇努力回忆细节:“银质的,很古老的样子。里面刻着‘真理常在老地方’...”他突然顿住了,“老地方...我刚才让小飞告诉赵天宇证据在‘老地方’,原来这不是随口说的...我的潜意识还记得!”
林倩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那怀表现在在哪里?”
杨潇皱眉思考:“我不记得了...可能在我失踪前藏在了某个地方。”他又尝试回忆,但头部突然一阵剧痛,不得不停下。
苏晴查看时间:“我们已经在这里待得太久了。必须转移地点。我知道一个安全屋,赵天宇绝对找不到。”
四人迅速收拾痕迹,准备离开防空洞。就在此时,阿杰手中的追踪器发出了信号。
“小飞开始移动了,”阿杰报告,“速度很快,应该是上了车。要监听吗?”
杨潇点头。阿杰打开窃听装置,小飞的声音传了出来,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
“...必须见老板!我有重要消息!对,关于杨潇...他死了!但死前说了些事情...关于证据...”
背景中另一个声音回应:“老板现在不见任何人。你需要先向我报告。”
小飞坚持:“不!我必须亲自见老板!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一阵沉默后,那个声音说:“好吧。到老仓库来。记住,如果有诈,你知道后果。”
窃听到此结束,小飞显然已经结束了通话。
苏晴皱眉:“老仓库?那是赵天宇的一个秘密据点。看来小飞真的要去见赵天宇了。”
阿杰担心地问:“他会按我们说的做吗?还是会把我们卖了?”
杨潇表情凝重:“很快就能知道了。我们现在去苏晴的安全屋,同时监视小飞的动向。”
四人悄悄离开防空洞,晨光已经完全驱散了夜色。雨后的天空格外清澈,但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阴霾。
苏晴开车绕了很多弯路,确认没有跟踪后,才驶向郊区一栋不起眼的公寓楼。安全屋在顶层,装修简单但设施齐全,视野开阔,可以观察到所有接近的路线。
一进屋,阿杰立即设置安保设备,而林倩则坚持要为杨潇重新清洗伤口。这次她找到了完整的医疗箱,能够进行更专业的处理。
“你需要缝合,”林倩检查后说,“伤口太深了,不然无法愈合。”
杨潇点头同意。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他咬紧牙关,忍受着针线穿过皮肤的剧痛。林倩的手虽然颤抖,但动作异常精准,很快就完成了缝合和包扎。
苏晴在一旁默默观察,眼神复杂。当林倩完成包扎后,她轻声说:“你做得很好。学过护理?”
林倩摇头:“只是生活所迫,久病成医罢了。”她没有详细解释,但语气中的苦涩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