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雅也点头:“我下班早就过来帮忙,周末也可以全天候支援!”
苏晨看着眼前这些热心的人们,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她只能一遍遍地说着“谢谢”,眼泪止不住地流。
接下来的日子,这个小亭子间成了温暖的避风港。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看望苏晨和晓梦,带来各种食物和婴儿用品。邻居们虽然还有些闲言碎语,但大多都被苏晨的坚强和勇气所打动,开始主动提供帮助。
最让苏晨意外的是,有一天陈国平竟然也来了。他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袋奶粉和几块布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苏晨同志,我听说你生了,来看看你。”陈国平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这些是...一点心意。”
苏母接过东西,客气却疏远地说:“谢谢你啊,小陈同志。晨晨正在休息,不方便见客。”
陈国平点点头,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摇篮里的晓梦,眼神复杂:“孩子...很健康吧?”
“很健康,谢谢关心。”苏母挡在门前,明显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陈国平踌躇了一下,终于说:“请您转告苏晨,我之前的行为很不应该,请她原谅。我以后...不会再打扰她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显得有些落寞。苏母关上门,叹了口气:“其实小陈这人本质不坏,就是被他那个妈惯坏了,总觉得什么都该顺着他的意。”
苏晨从屏风后走出来,轻声说:“妈,那些东西...”
“我知道,明天我就让赵阿姨送回去。”苏母了解女儿的心思,“咱们虽然困难,但不能要他的东西。”
日子一天天过去,晓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她的皮肤变得白皙嫩滑,眼睛越来越大,越来越有神。每当她睁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苏晨时,苏晨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但喜悦之余,现实的困难也开始显现。首先是经济问题。苏晨的积蓄在生产住院期间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虽然厂里有一定的产假补助,但远远不够母女俩的开销。婴儿的奶粉、尿布、衣服,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有一天晚上,苏晨抱着哭闹不止的晓梦,焦急地检查她是哪里不舒服。最后发现原来是尿布已经湿透,而家里最后一块干净的尿布也用完了。
“妈,尿布都用完了!”苏晨着急地喊道。
苏母匆匆从隔壁房间过来,看着哭得小脸通红的晓梦,也慌了神:“哎呀,我明明算着还有三块的!可能是今天换得太勤了。”
“那怎么办啊?这么晚了,商店都关门了。”苏晨急得团团转。
苏母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有了!我那些旧的棉质床单,可以临时剪几块当尿布用!”
她匆匆翻箱倒柜,找出几条旧的棉质床单,利落地剪成大小合适的方块,又在边缘处细细地缝了几针防止 fray边。很快,几块临时尿布就做好了。
给晓梦换上干净的临时尿布后,小家伙立刻停止了哭闹,满足地咂着嘴睡着了。苏晨却看着那些临时尿布,心里很不是滋味。
“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苏晨低声说,“咱们得想个长久的法子。”
苏母叹了口气:“是啊,这孩子长得快,衣服尿布都得经常换新的。你那点工资,怕是撑不了多久。”
母女俩相对无言,只有晓梦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第二天,林小雅来看苏晨时,发现了那些临时尿布。她什么也没说,但下午再来时,手里多了一包崭新的尿布和几件婴儿衣服。
“小雅,这...”苏晨看着那些东西,既感激又羞愧。
林小雅摆摆手,爽快地说:“别跟我客气!这是我表姐家孩子穿小的衣服,我都消毒洗干净了。尿布是我妈买的,她说就算是我们给晓梦的满月礼。”
苏晨知道这是林小雅的好意,但自尊心让她无法坦然接受。晚上,她悄悄对母亲说:“妈,我不能老是接受别人的帮助。我得想办法自己赚钱。”
苏母惊讶地看着女儿:“你现在还在月子里,怎么能想这些?养好身体最重要!”
“可是妈,晓梦一天天长大,开销只会越来越大。”苏晨坚定地说,“我想好了,我可以接一些缝纫活回家做。我手艺不错,应该能赚点钱贴补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