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恶了！”李卫东气得直跺脚，“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

到了公社，副书记正在开会。两人在办公室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冻得浑身发抖，却谁也没有说要回去。

终于，副书记散会出来了，看到他们有些惊讶：“李卫东？李红梅？你们怎么来了？”

李红梅上前一步，坚定地说：“副书记，我们是来为肖霄同志作证的。那些谣言纯属诬陷，我和肖霄同志是清白的！”

副书记示意他们进屋谈。办公室里生着炉子，暖烘烘的，但气氛却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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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梅同志，你说谣言是诬陷，有什么证据吗？”副书记问道。

李红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这是我记录的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王建军和刘二狗多次威胁我，要我作伪证指控肖霄。昨天刘二狗还说，如果我不配合，就让我弟弟不能毕业。这些话都是在有人在场的情况下说的，可以找到人证。”

副书记接过本子仔细看着，眉头越皱越紧。

李卫东接着说：“副书记，我也可以作证。所谓肖霄和李红梅私会的那天晚上，我们其实在帮老王头修打谷机，一直到深夜。当时有好几个村民都在场，他们可以作证。”

副书记沉吟了一会儿，说：“你们说的这些都很重要。但是王建军那边也提供了‘证据’，包括那块手帕，还有几个‘目击证人’。”

“那是伪造的！”李红梅激动地说，“手帕是我前几天洗衣服时不小心被风吹走的，很多人都看见了。至于‘目击证人’，肯定是他们买通的！”

副书记叹了口气：“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会进一步调查的。但是在这期间，肖霄同志还是要暂停一切工作，接受审查。”

从公社出来，两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虽然副书记表示会调查，但显然对方的手段更加老练，准备的“证据”也更充分。

回到知青点，李卫东把情况告诉了肖霄。肖霄听后沉默了很久，最后苦笑着说：“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但是算了吧，别再连累更多人了。”

“你说什么傻话！”李卫东激动地说，“我们怎么能向这种卑鄙手段低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证明你的清白的！”

第二天，李卫东起了个大早，决定去找最关键的人物——那晚一起修农具的村民们。他知道，只有他们出面作证，才能彻底粉碎那些谣言。

雪已经停了，但气温更低了些。李卫东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走着，首先来到了老王头家。

老王头正在院子里劈柴，看到李卫东，叹了口气：“卫东啊，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但是...”

“王叔！”李卫东急切地打断他，“肖霄是个好人啊！他教咱们村的孩子读书写字，抗洪抢险时冒着生命危险救人，现在却被这样冤枉！您就忍心看着好人受冤吗？”

老王头手中的斧头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俺知道肖霄是好人...可是王建军他家...”

“王叔！”李卫东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我求您了！只要您出面说句公道话就行！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

老王头被他的举动震惊了，连忙扶他起来：“你这孩子...快起来！地上凉！”

就在这时，老王头的儿子王大壮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爹，这是咋回事？”

老王头叹了口气，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王大壮听后勃然大怒：“太欺负人了！爹，咱们得主持公道！那天晚上肖霄明明在帮咱们修农具，我还给他递过工具呢！”

老王头看着儿子，又看看跪在雪地里的李卫东，终于下定了决心：“好！俺这就去找副书记说清楚！不能让好人受冤！”

李卫东喜极而泣，连声道谢。

有了老王头父子的支持，李卫东又接连走访了其他几个那晚在场的村民。或许是受到老王头的鼓舞，或许是李卫东的诚意打动了他们，终于有更多人愿意出面作证了。

与此同时，李红梅也在积极行动。她找到了几个当时看到她的手帕被风吹走的妇女，她们都愿意为她作证。她还设法联系到了在县里读书的弟弟，让他写了一份证明，说明王建军等人确实用他的毕业问题威胁过李红梅。